池大,皇甫惟明怎么可能给苏有德募兵之权?
“不攻城就好,一旦攻城,难免生灵涂炭啊。”
苏有德假惺惺的说道,暗暗松了口气。
正在这时,一个亲兵走上前来,将一根绑着信纸的箭矢递给苏有德说道:“使君,这是贼军刚刚射上城墙的信,请过目。”
什么时候的事情?
苏有德一惊,不过还是保持着面上的淡然,伸手接过信纸。
由于信都城很大,苏有德不可能对四周的情况都了如指掌,他这边没看到敌军游骑射箭,不代表信都城周围就没有这种事情。
三千团结兵看似很多,但信都城大,如果死守,未必能守得住。事实上,就算这三千人都站上城头,也只能稀稀疏疏的站一排。
苏有德深吸一口气,将信纸从箭矢上拿下来,一目十行看完,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方重勇在信中说:为了避免冀州百姓生灵涂炭,三日后约战苏有德于信都母亲河绛水故渎。识相的就来,倘若不到,破信都后必杀尽冀州军政官员。
此河原本是绛水旧道,北魏时改道,又成为漳河支流。绛水故渎是《水经注》中的说法,信都本地叫“绛水”“岚水”的,什么名字都有。
绛水故渎是信都城南面防御的一部分,距离信都南门仅数里地而已。要说远,还真不是很远。
去,还是不去呢?
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联想到自己细胳膊细腿的,苏有德瞬间便绝了带兵出城的念头。
“你自己看吧。”
苏有德轻叹一声,将信交给李钦凑。
后者看完,一脸疑惑看着苏有德,似乎是在酝酿情绪。
半晌之后,李钦凑才用尽量平和的语气建议道:“使君不必理会此獠的威胁便是,方贼乃是孤军深入,此刻不过虚张声势而已。”
苏有德失望的摇了摇头说道:“信都城高池深,自然是不惧贼军攻城。但冀州枣强县已然陷落,武邑、阜城、武强、堂阳、南宫等地皆城小少兵!冀州都督是要保冀州之安危,而非是信都一城之安危啊!”
李钦凑只管带兵就完事,但作为“冀州都督”的苏有德,要考虑的事情就很多了。
如果冀州大乱,他们啥也不管。哪怕最后能守住信都,苏有德这官也当到头了。
现在地里的青苗要不了多久就会成熟,如果让方重勇和银枪孝节军在冀州随便浪,搞得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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