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户代表们谈笑风生,也没有提找他们“借粮”的事情。只是说了些当年在幽州当节度使的时候,发生的一些旧事。
比如痛击契丹人,扫荡边镇贼寇什么的。
那些大户代表们,也是对皇甫惟明阿谀奉承,说他是国之柱石云云。
席间的气氛非常友好和谐,如老友相聚一般,一直到亥时才散场。等宾客们都陆续离席后,皇甫惟明的面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他步伐稳健的走进府衙书房内,李史鱼已经将相关的消息整理好,写在几张纸上,整整齐齐呈于桌案。
“大帅,军情已经汇总,请过目。”
李史鱼对皇甫惟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后者顺势坐在软垫上,拿起桌案上的纸,一目十行的阅览着,看完之后,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又重新一字一句的读了一遍,这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到底是民变,还是那银枪孝节军打过黄河了?”
皇甫惟明疑惑问道,脸上阴云密布,似乎下一刻就要变成狂风暴雨。
“回大帅,二者皆有,所以情况很复杂。
不过敌军兵少不足为惧,倒是博州与贝州的民变规模颇大,不可小觑。
贝州乃河北大仓所在,倘若粮秣被焚毁,则影响大军南下。”
李史鱼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触怒皇甫惟明。
目前传回来的消息并没有很全面很具体的,都是些零星的汇报,而且还有互相矛盾的地方。
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贝州与博州二地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掌控!州县两级的官府已经不复存在了!
银枪孝节军仅仅有数千人规模渡河,只不过造成的影响极大。
“宣武镇六個州,方清这厮不守地盘,竟敢打过河北来!”
皇甫惟明将手中的纸捏成团,随手丢到地上。
他面色平静的喃喃自语,小胳膊上的青筋却已然暴起,连指尖都捏得发白。
显然是愤怒到了极致,却又拼命着压抑。
“李判官啊,四路兵马,如今被废掉了武令珣这一路偏师,还有三路兵马。
屯扎卫州黎阳的李归仁部暂且不动。
屯扎魏州馆陶的安守忠,屯扎相州临河的田乾真,这两路人马,谁去增援比较好?”
皇甫惟明沉声问道,用食指敲击着桌案。
“田乾真手中不过一万兵马,原本驻扎临河,是防备南岸敌军突袭相州所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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