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先破洛阳,他们便可以定都于此,昭告天下,名正言顺。”
“是啊是啊,河北贼军就是想让我们按兵不动。”
大堂内众人议论纷纷,很显然,不少人都认同王难得的判断。
从政治上看,攻取洛阳的战略价值不可估量。而且可以从河内与虎牢关两個方向夹攻,攻下来以后也能守住作为首都。
这对于河北叛军来说,意义重大,他们现在就缺了一个像样的都城,以至于“正统性”不足。
攻打洛阳的战略优先级,要远远高于攻打河南。
毕竟,河南平原地区,战略纵深很大。只要方重勇愿意,可以一直退,退到亳州等地布防都不要紧,有的是机会反击。
河北叛军攻下一地,还得派兵驻守,展现拉得越长,破绽就越大。无论怎么看,宣武军都属于可以“徐徐图之”的对象,犯不着皇甫惟明如此惦记。
“节帅,末将想说一件事。”
车光倩举起手来,大堂内顿时安静下来,不同的人脸上的表情也不一样。
严庄等文人都不知道车光倩的厉害,有些不知所以;但是方重勇麾下的将领都不敢小看他,一个个都面色凝重。
“说吧,不必拘礼。”
方重勇摆摆手,示意车光倩有话快说。
“节帅,如果我是皇甫惟明的话,肯定不敢相信这种哄孩子一般的私下约定,会被人遵守。
假设我带着河北贼军渡过黄河,即刻向西进攻洛阳。
那么在这个关键时刻,宣武军渡河截断粮道怎么办?
若是战事焦灼,宣武军从背后捅一刀怎么办?
我一定会忧心忡忡,整日不敢睡觉,生怕哪一天醒来后粮道被断,十万大军要杀马取粮,进退两难。”
车光倩分析了一下按王难得所想的方向发展,最后会怎么样。他站在皇甫惟明的角度,得出了一个“麻杆打狼两头害怕”的结论。
如果真有这样的展开,那么方重勇害怕河北叛军南下汴州的同时,皇甫惟明何尝又不害怕宣武军截断后路呢?
哪个决策者会把希望寄托于敌人的仁慈与愚蠢之上?
“言之有理,所以你会怎么处置?”
方重勇沉声问道。
“如果我是皇甫惟明,会趁着今年入冬后,黄河河面全部封冻,运河也全部封冻的机会,大举南下。先把洛阳放一边,全力对付宣武军!
黄河封冻,他们过河如履平地,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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