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方重勇继续解释道:
“假如我们能占据汴州,卡住漕运关键节点。未来无论谁入主关中或洛阳,只要我们找个由头说运河要疏通,暂时不能通行。
那么来自两淮和江南的粮秣与辎重,便无法运抵关中。
河北与河南之间的漕运,亦是被我们截断。
而未来运河沿岸谁想好好的做生意,都得给我们几分薄面。
这便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若是再想办法妥善经营运河,则利益之大,简直不敢想象。
得运河的便利,我们可以从容调兵,指哪打哪;得运河的财帛,我们可以从容募兵,盔明甲亮。
以运河为路,天下之大,有何处去不得?”
说到这里,方重勇心中一股豪情涌起,此刻天已经蒙蒙亮,船队穿过一小段狭窄的人工河道,面前骤然开阔起来!
“黄河到了,你去发信号,准备轮流划桨,我们要逆流而上了!”
方重勇对车光倩吩咐道。
永济渠南面的出口,对岸并无合适的地形建设渡口。若是顺流而下,则是到了白马、滑台一带;逆流而上,才能抵达通济渠的终点河阴县。
方重勇他们这一路极为顺利,没有敌军围追堵截,其实并不是偶然,而是皇甫惟明故意为之。
当然了,这也在方重勇的意料之中,双方算是达成了默契。
放他们这支叛军南下去恶心朝廷,总比自己这边死伤万人,给基哥帮忙“剿匪”要好太多了。皇甫惟明已经猜到方重勇的意图,此行只是为了离开河北,那么自然不会派人沿途围追堵截。
“得令!”
车光倩走进船舱,在漕船的桅杆上挂起了两盏红色灯笼。然后吩咐漕船的船夫,逆流而上直接去河阴县。
进入黄河后,船速开始变缓。河阴县是朝廷囤积粮秣的地方,一定有重兵把守。到时候,可得用些手段才行了。
方重勇在心中暗暗揣摩对策。
别看他在下属面前,好像自信满满,似乎未来五十年的路都已经规划好了。
但实际上,因为被基哥摆了一道,方重勇暗中谋划独霸河东,企图自立观虎斗的计策早已破产。
未来要如何,他心中压根没底,只能硬着头皮,一步一步走下去。
强者自会披荆斩棘,唯有弱者才会抱怨环境。
……
洛阳上阳宫的偏殿内,气氛有些凝重。
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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