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颜真卿想了想,叹息说道。
当年他还在河北的时候,就知道田承嗣绝非池中之物。果不其然,这么多年过去,此人最终还是混到了卢龙军军使,如今调任河东节度副使!
离节度使也就差一步而已。
虽然这“小小的”一步,很多将领,因为各种原因,终其一生也无法迈过的一步。
“诸位,你们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应对回纥乃是重中之重,手中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暂且放一放。”
方重勇环顾众人说道,这是明摆着要跟田承嗣密谈了。
书房内所有人都鱼贯而出,等他们离开后,方重勇这才陷入沉思之中。
田承嗣,到底是不是皇甫惟明的人呢?
即使还不知道靠山是谁,但皇甫惟明希望扶持某个皇子上位继承大统的心思,对方重勇而言已然不是什么秘密了。
或者说,现在很多人都有这个心思,只是谁也没在脑门上写着“我要谋反”。站在基哥的角度,他只能用平衡手腕来压制这些人,为自己所用。
毕竟,已经过了花甲之年的天子,手下人为自己和家族找后路,也是人之常情。
如果真的把标准定得太严苛,那么放眼望去,天下人皆是尚未谋反的反贼。
正当方重勇胡思乱想的时候,何昌期已经领着人高马大的田承嗣进来了。
如今的田承嗣,已经年近五旬,整个人看上去气质沉稳。
老实说,这个年纪,确实也是当节度使的年纪。田承嗣是一步步从基层拼上来的,刀口舔血的日子过惯了,身上隐隐带着杀气。
一看就不是那种虚浮的人。
“大同军军使田承嗣,参见方节帅。远道而来礼数不周,还请节帅恕罪。”
田承嗣对方重勇很是矜持的抱拳行礼,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来。
“这是某之心腹,不必在意他。”
看到田承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方重勇指了指身旁的何昌期说道。
“卑职前来灵州,是想询问方节帅,河东兵马如何调度。
卑职到河东也不过数日,便马不停蹄赶来灵州了。也不怕节帅笑话,末将如今对大同军内部情况,也是不甚了解。”
田承嗣很是谦卑的说道。
他这番话,可谓是话里有话,不肯明说。
于是方重勇对何昌期摆摆手说道:
“你去门外看着,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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