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本相很忙。”
李林甫面色不悦敷衍道,对坐在自己对面的刘晏不假辞色。
对于真正的人才,右相还是善于笼络的。
只要是能办事的,只要不是故意跟自己对着干,他都愿意收入旗下。
但右相也有右相的脾气,手下人出的主意,不能跟自己意见相左。
“右相,关于交子与盐税挂钩的事情……”
刘晏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他还没说完,李林甫终于忍耐不下去,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
刘晏顿时闭口不言了。
“你啊你啊,让本相说什么好呢?”
李林甫长叹一声,站起身,在书房内踱步。
“你说的榷盐之法,你以为本相没有考虑过么?
大唐不缺盐!西北不缺,海边更不缺!
盐比丝绸来得快多了!你若是想在盐里面做文章,必定有人上下其手!”
李林甫大声呵斥刘晏说道。
沉默了很久,刘晏这才对李林甫叉手行礼道:
“右相,您说的这些,卑职也考虑过。
现有的租庸调制度不适配,那是必然要废除的。
大刀阔斧的用盐税改交子,利用这个机会,还可以抑平关中的物价,理顺运河的商贸。
顺便……”
“好了好了,不必再说了。”
李林甫听得头大。
刘晏的政策有没有效果呢,李林甫估计多少还是有些用处的,甚至用处还很大。
可是如果按照刘晏的计划,这必定是要把国家上上下下都梳理一遍,动作不可能小,也不可能不需要天子亲自出面扫除障碍。
看如今的圣人,是那块料么?
光废除租庸调就是个大事,里面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刘晏或许脑子里都还没有概念!
“河北沧州盐多,有长芦盐场,以供幽燕之地。
你要真想办事,那就在长芦盐场试点盐税吧。以长芦盐场的盐和盐税为担保,发行河北交子,先观察几年再说。
河西那边,本相也暂时不碰了,将严庄与岑参等人官复原职。
去吧去吧,本相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是圣人的大事,你不要再来添乱了!”
李林甫颇有些无奈的说道,实在是被刘晏给搞怕了。
要不是刘晏对于民生经济和商业运作有着自己独到的理解,实在是自己打理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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