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搭了几个木箱,原本想沤肥用的,还没来得及放东西进去。就去那儿歇脚吧。”
李理没有反对。他们所去的方向远离田地,遮蔽物更少,足以眺望开阔的湿地与高坡上的树林。沤肥箱是用硬木条打的,顶盖上铺了防水的编织布。罗彬瀚掀开盖布,给她瞧了瞧其中一只箱子。透过木条的空隙,可以瞧见箱中空空如也,还没来得及堆放肥料。
“看见了?”罗彬瀚打趣地瞧着她,“我可不会骗你坐进粪坑里。”
“这箱子是您亲手做的吗?”
“是啊。做得不够细,不过反正也只是打发时间。”
李理低头打量着箱体的细节。“您采用了很多榫卯结构。”
“钉子不够用了。我用的都是主人剩下的材料,刚好就缺了钉子,倒是也想过在网上买点……没什么必要。你应该知道的,这个月我很少接触网络。”
“那您从哪儿学会了这样专业的榫接技术呢?”
罗彬瀚吹着口哨,把编织布盖回了原位。“这是做得最结实的一个。”他比了个手势,“请坐——没想到有一天我还能跟你说这两个字。”
李理在贵宾席坐下了。罗彬瀚拖过旁边另一只盖着编织布的木箱,坐在距离她半米开外的地方。他慢慢抽着烟,眺望湿地上轻柔翻涌的白浪。
“那个叫熙德的家伙怎么样了?”他突然说,“我上次走时他的反应有点不对劲。”
“您对他使用的特殊物质与他事先服用的射击用镇静剂产生了毒性反应。”
“那……”
“他活着,经过休养后会恢复的。他还向我转达了您的那句临别赠言。”
“哪一句?”罗彬瀚问。紧接着他自己想起来了。“啊,那个。”他满不在乎地说,“那不过是句气话。其实不讲原则的人也一样赢不了;就算能赢一时,总归会被更混帐的家伙打败。这事儿是没有止境的。”
“那您想再听我说一桩小事吗?”
罗彬瀚透过烟雾瞧向她。李理说:“那一天您离开了我们的临时工坊,带着微型电波信号过滤器去了洞云路206号。后来拉杜莫斯对该处的人员做了简单的约谈调查,发现他们中除了保安只有五个人真正见过您,其中又仅有一个和您说过话。那个人的代号是赫尔玛可。”
“好像是有这么个人。”
“此人的代号似乎是由周雨先生亲自起的。如果我的想法没错,此名应当源自于古希腊伊壁鸠鲁学派中的一位领袖人物。这一学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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