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又至关重要,是来自河川地最飘渺的柔雾化身,善将人的幻梦显化为真实——据闻,若管理者不对其加以最严厉的约束,它可凭人的梦境来至最沉重的物质世界,又或将实在物质化为梦幻。多么危险的生命呀!可喜它已落入执死者的股掌,无力再肆意侵害现实。”
“您是想说这家店里曾有它降临?”
“噢,当然不是它本尊,不过既然管理者有权借用它的力量,没准会想到在现实里建立一条通道,一个通行两界的据点,或者一个排除异己的庇护所……手中有锤子的人看什么都像钉子呀,反正我有这种力量肯定是忍不住要用的,管它到底是用来做什么!不过,唉,我也不好说。我们那位可敬的管理者似乎有种特别善于克制的品德,或者该说是把一切看得很空,我都有点怀疑他是个泛概念上的佛学者。坦白说,他的行为在我眼里相当难以预测。”
“我以为你们是可以预测一切的。”
“得看人啊,玛姬,这事儿相当看人。”赤拉滨故作严肃地说,“那些在潜历史中异常活跃的知名角色们,你要懂得它们倒是不难,在各种可能性里简直都把它们说尽了!可是,你还会发现有些角色本来不声不响,甚至是压根没影的,结果一不留神就登上了舞台中心。这种人露面的条件那么苛刻,机会那么少,等你把所有知道的戏目都纵览一遍,最后却发现它只出演你眼前看见的这一场。这就是你对它全部的了解机会了。”
“这样的情况常见吗?”
“总的来说倒是不多。可,问题在于,我们面对的是一位同样通晓众多剧目的观众。它性情乖戾,眼光挑剔,而且,您明白的,有它那样大的话语权,想把谁放上去都是它说了算。它可以把无名小卒捧成剧团的梁柱,甚至可以无中生有,凭空给我们加塞进一个人来……唉,我们本来对您抱有很大希望。真的,您潜力惊人,前途无量,各方面似乎也都很合它的心意,谁知到头来花落别家!”
“我不会以此为憾。”
“您还是更喜欢现在这个角色吧?”
“正是。”
“我们倒情愿和您打交道呢。”赤拉滨说,“您多好呀,既富有才能又善解人意,不失灵活变通的智慧。我倒不是说现在的那一位有多不好,只是想跟他探讨形而上学有些不易。他虽不反驳真诚的谏言,可也绝对无意接纳他人的意见。真是个固执的人!他这样的性情叫我的工作很难办,我甚至都没法请他在谈判桌前坐下来。”
“这就是你们要排除他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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