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才是天命所归,张司空,今日之事,怨不得我们!”
众人义愤填膺,张遇哑口无言。
而当撤退中的苻坚望见殿后部队爆发内乱,也不再指望他们能够阻挡梁军,十余万联军,后撤无序,撒丫子往后跑,有如惊弓之鸟。
桓熙并未追击过深,最主要的原因是战场距离虞、燕联军的营寨并不远。
此时再去追,也得不到多少斩获,一旦遭遇小败,反而会提振对方的士气。
对于桓熙来说,就算让苻坚逃回了大营,面对会战失败后的低迷士气,苻坚必将束手无策。
张遇的一万汉儿军卸甲来降,也把张遇押到了桓熙的马前。
“呵!原来还是故人。”
桓熙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张遇,笑道:
“吾儿,在晋阳时,可曾想念为父?”
张遇不甘受辱,他大骂道:
“桓熙小儿,我恨不得食汝肉!寝汝皮!”
桓熙还没动怒,沈赤黔就已经跳下了马,狠狠抽了张遇一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
沈赤黔还要再打,却被桓熙阻止:
“住手!”
桓熙注视着张遇,说道:
“你也算条硬汉,我本打算留下你的性命,可仔细一想,你我之间仇怨如此之深,尚且能被赦免,其余人等岂不是能够放心的负隅顽抗。”
张遇哼道:
“今日落在你的手上,我张遇就没想过能够苟活于世,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桓熙深深注视了张遇一眼,其实他与张遇之间的仇怨,都是桓熙主动挑起的。
当年桓熙东出,进攻洛阳,为了逼使张遇出城交战,故而拿父子之情说事。
只不过张遇龟缩在了城中,桓熙只好在周边劫掠一番后离去。
桓熙并不厌恶张遇,相反,他倒是挺欣赏此人,哪怕是原时空的张遇,面对苻健强加给他的父子情,也是愤而反叛,而不是卑躬屈膝的认了下来。
但很可惜,正如桓熙所言,他不能留下张遇,他要让虞国的文武们知道,负隅顽抗,只会是取死之道,他不会放过那些冥顽不灵之人。
桓熙摆了摆手:
“取其首级,弃于苻坚营前。”
张遇仍然喝骂不止,不曾屈膝讨饶,直至被沈赤黔一刀枭首。
桓熙不再去看那狰狞的首级,转而抚慰来降将士,他对降将们说道:
“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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