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熙的言语之中,透露着他满满的自信,仿佛对未来收复失地,早已是成竹在胸。
话音刚落,桓温也朗声道:
“启禀陛下!若非家中遭逢变故,犬子已经提兵百万,立马河东!
“臣弟经营洛阳一年有余,洛阳城防,可谓固若金汤,待犬子收取河东,臣当复来,恭迎陛下,还于旧都!”
跟随褚蒜子、司马聃出城的大臣们闻言,无不变色。
桓温这是在给他们打预防针。
褚蒜子不敢拒绝,却也不肯轻易答应,正为难时,王坦之站出来道:
“此事不如等梁公收复了河东,再作议论也不迟。”
哪知桓熙却横眉冷对,喝道:
“我们父子与二位陛下说话,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在此饶舌!”
在场之人鸦雀无声,王坦之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他如今已经升任侍中,为门下省主官,但还是被桓熙毫不留情的当众训斥,几乎让他无地自容。
有王坦之作榜样,其余人自然不敢插话,还是褚蒜子为他解围:
“王侍中说话虽然不合时宜,但也未尝没有道理,桓卿又何必为此动怒。”
桓熙见好就收,连忙向褚蒜子称罪。
褚蒜子又在朱雀门外与桓温、桓熙说了许多勉励、抚慰的话,这才回宫。
而桓家父子也在褚蒜子、司马聃离开后,班师回到了新亭大营。
一路上,桓温回忆起王坦之当时的窘迫,只是想想,就觉得心里畅快。
桓温对王坦之存有许多的不满,当年王坦之毫不犹豫的弃他而去,投入朝廷的怀抱,一直与桓温为敌,桓温内心的那份恨意,简直无处宣泄。
毕竟二人的过节人尽皆知,王坦之真要出了什么意外,世人必然是要怀疑到桓温的头上。
只不过回到帅帐之后,桓温还是装模作样的告诫桓熙,今后不可当众折辱大臣。
桓熙知道桓温正暗爽着,也不点破他的那点小心思,而是向桓温提出了辞行:
“如今祖母已经入土为安,又在朱雀门朝谒过二位陛下,恰逢关中传来急报,孩儿不孝,不能继续留在父亲身边。”
桓温听说关中急报,疑惑道:
“究竟何事?”
桓熙解释道:
“昨夜得到的消息,虞人侵掠河套,孩儿必须立即北归,主持大局。”
桓温皱起了眉头:
“这种事情你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