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王苻法很年轻,也才二十出头,相较于其弟苻坚,大不了几岁。
今日是听说嫡母苟氏偶感风寒,故而前来东海王府探望,却被苻坚邀来密室详谈。
此时,苻法已经心知肚明,苟氏的风寒恐怕就是一个幌子。
苻坚与他痛陈苻生祸国殃民,苻法并没有附和,他皱着眉头道:
“坚头,莫非你是想要重蹈强国舅,雷丞相的覆辙?
“陛下刚愎自用,根本就听不进劝,现如今,谁劝谁死,若是触怒了他,重则满门俱灭。
“你又何必再去趟这趟浑水,难道就不怕引火烧身吗?
“陛下虽然好杀,但不曾向宗室动手,苻菁之乱后,你已经得到了陛下的信任,坚头,还是袖手旁观的好,至少陛下尚不曾向我等宗室动手。”
苻法只以为苻坚是想要劝谏苻生回头,毕竟苻生对待宗室,还算宽容。
苻健临终时,曾叮嘱苻生,不许追究苻菁的家人,哪怕残暴如苻生,也没有秋后算账。
而在苻生要杀国舅强平时,新兴王苻飞出言劝阻,惹恼了苻生,若是换了别人,只怕早已身首异处,但苻飞是宗室,又与苻生自小关系友善,因此只是被降职外调。
苻生感念苻雄当年的救命之恩,将苻法、苻坚兄弟二人视为亲信。
苻法又怎么会想到苻坚是想要效仿苻菁,趁机发动政变。
苻坚见兄长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劝说道:
“阿兄!何苦自欺欺人!
“苻生能够不顾母子之情,执意残害国舅,如今太后悲愤成疾,你可曾见陛下有过一丝一毫的悔意!
“母子亲情尚且不在他的心中,又何况我等叔伯兄弟乎!
“今日你我坐视苻生残害忠良,他朝屠刀可能就要落在我们兄弟的头上!
“父祖创业艰辛,基业岂能断送在苻生的手中!
“九泉之下,我等又有何面目去见父祖!
“自苻生登基以来,不过数月,上至后妃公卿,下至黎庶奴仆,被他所杀者,足有五百余人!
“国人皆苦苻生无道,中外离心!
“阿兄!你我振臂一呼,天下云集响应,赢粮而景从!
“为何还要坐视苻生作践这江山社稷!”
苻坚越说越兴奋,也不管苻法瞠目结舌的模样。
苻法着实吃了一惊,他真的没有想到苻坚居然是想要造反。
苻法沉吟片刻,在权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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