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如果没有桓温上表求情,深源难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诸位都知道,深源素有远志,岂能甘心背负骂名,抱憾终老。”
经过王坦之的提示,众人终于都想透了其中蹊跷,有人在捶胸顿足,懊恼为何不能早知道郗超的官位变动,如此,就能从中嗅到桓温的用意。
可就算明知道又能如何,且不说桓温带来的压迫感。
莫非桓温展现雅量,为昔日的宿敌求情,而他们这群曾经殷浩的朋友,却在从中作梗,传扬出去,岂不是要被世人耻笑。
司马昱还是不愿相信,毕竟殷浩在北伐失败之前,长期领导朝堂公卿对抗桓氏。
如今殷浩要是倒向桓氏,这对于众人来说,无疑是一个重大打击。
司马昱坚持道:
“事情只是我等猜测,或许并非如此,此前本王已经派人邀请深源速往建康,待他前来,事情究竟如何,自有分晓。”
然而司马昱注定是等不来殷浩了,他在得到朝廷宽赦之后,径直有东阳郡向西,前往了江州,准备经由江州,径直去往襄阳。
西行的马车上,殷浩之子殷涓询问道:
“父亲,您真的要往楚国出仕?真若如此,只怕故友都要纷纷背离。”
此时正值春耕时节,殷浩收回了眺望窗外田间劳作的目光,对殷涓道:
“落难之时,就连亲戚也相背离,又何况旧友。”
殷浩所言,并非是指韩伯,毕竟他也并不只有韩伯一门亲戚,况且韩伯能够不怕被桓氏记恨,陪伴殷浩一年,已经难能可贵。
说着,殷浩继续道:
“我不惧死,但惧留下愚昧之名,流传于世,徒增后人笑柄。
“此行,我必要有所作为,一雪前耻!”
殷浩北伐,输得实在太惨,也太蠢,几乎要把他整个人都给定性。
他自然要抓住这个此生或许再也没有第二次的机会。
至于殷浩之所以不往建康走一趟,实在是心存愧疚,无颜面对昔日的好友。
殷涓没有继续劝说父亲,按理说,也不是不可以在得到朝廷宽赦之后,反悔此前对桓温的许诺,不去楚国当官。
但是如果这样做,这件事情传扬出去,世人都会认为殷浩在愚昧之外,还是一个言而无信之徒。
不仅与桓温彻底绝交,建康城中的旧友们也还是会离他远去。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士人大多爱惜羽毛,谁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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