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标始终是掠夺洛阳周边的人口。
张遇感觉自己都快被气炸了,被平生最憎恨的人这般愚弄,他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若非此时晋军不会靠近城中弓手的射程范围,张遇恨不得先给桓熙来上一波箭雨。
城外的骑阵已经停下,那些草木也被骑卒们解开丢弃,在城中守军的注视下,晋军在城外架起一口大锅,往锅中倒入粟米,做出要生火做饭的架势。
就在守军们疑惑不解的时候,城外晋军精骑与匈奴弓骑齐声呐喊道:
“桓公抱得世子阿满,继子桓遇献民三万户以为贺礼,桓公深感桓遇孝心可嘉,于是东出收纳其民。
“今日班师,念及桓遇镇守洛阳,无暇参加世子百日宴,特赐一锅米饭,请桓遇享用!”
反复三次,声震云霄,张遇听得气血上涌,险些昏倒在地。
“主公!”
城楼上,其亲信将佐无不惊呼,好在杨蔼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张遇。
张遇站稳身子,推开杨蔼,强忍怒火道:
“桓贼欲遁!传我将令!集结军中精锐,随我出城追击!”
杨蔼赶忙劝阻道:
“主公!万万不可呀!这分明就是晋人的奸计,就是为了引主公出城,冒然出战,必将凶多吉少!”
其余将佐也纷纷劝谏,他们自然能够理性分析这件事情,毕竟不是他们被一万多人当众齐声羞辱。
张遇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怨恨,他怒吼道:
“受此大辱,岂能无动于衷!
“如今坐视桓熙退兵,而不敢追击,假使此事传扬出去,虽生,犹不如死!”
说罢,张遇抽出佩刀,厉声道:
“我意已决,敢谏者,死!”
众人惊恐,只得噤声,吩咐前去集结军队。
城外的晋军还在高声呐喊,张遇在等待出击的时候,愤怒已经过去,人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但他依旧没有变更出击的命令。
在桓熙东出之前,张遇曾经不止一次在外人面前表示,要取桓熙的首级,以洗刷对方强加给自己的耻辱。
如今桓熙东出,却以草木为兵,硬生生将他恐吓住,不敢出城迎战,眼睁睁看桓熙从自己的治下迁走三万户百姓。
今日又被这般当众羞辱,可谓是新仇旧恨都叠加在了一起。
面对仇敌,明知对方此前一直在虚张声势,如今却连追击的勇气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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