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新娘喽!迎新娘喽!”
街道上,一群孩童跳着脚,拍手叫嚷着在人群里穿梭。
满大街都是出门瞧热闹的民众,但后方队伍里的新郎却不是乘马,而是坐车。
马车周边围上了许多的刀盾护卫。
这样的场面,平常人家迎亲可见不到。
有士族子弟讥讽道:
“咱们这位征东大将军可真是惜命。”
立即引起友人们的哄笑。
然而,哄笑过后,又有些惋惜,像谢道韫这样的才女,居然嫁入了武家。
马车内的桓熙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他坐马车去迎亲的行为。
今日人山人海,不同于去襄阳时的临时起意,如果有人想要谋刺自己,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对方做出安排,真要骑着马走在街上,那不成了人肉靶子。
就他今日所坐的马车,都在内部镶有铁板,能挡弩箭。
队伍敲锣打鼓来到谢府门口,负责张望的婢女赶忙朝门里喊道:
“夫人,接亲的队伍来了!”
话音刚落,谢玄就从府里冲了出来,拦住了正要进门的桓熙:
“姊夫,阿姊说了,得让你就今日大喜之事,赋诗一首,才可进门见她。”
谢道韫自然以为桓熙是能吟诗作赋的,毕竟当初追求她的时候,就没少展现才情。
但桓熙熟读许多诗词,偏偏不知道有哪一首描写新婚之喜。
好在他自有办法,与谢玄附耳几句,谢玄闻言双目一亮,便匆匆跑了回去。
谢府,众人见到谢玄回来,纷纷追问,就连谢道韫也抱有一丝期待。
谢玄说道:
“姊夫说,今日就不作诗了,只有一句话让我带给阿姊...”
说着,却又卖起了关子,在众人屏息以待的时候,就是不说下文。
谢家第二女谢道粲催促道:
“究竟是什么话,阿弟你倒是快说呀!”
别说谢道粲,就连谢道韫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谢玄也不再捉弄众人,他传话道:
“姊夫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谢道韫听到这句话,一颗心仿佛浸到了蜜罐里,当即就要出门,却被谢母一把拉住。
“母亲你这是作甚,我不让桓郎作诗了!”
谢道韫以为母亲非得让桓熙做出一首诗来。
谢母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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