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庾家兄弟的压力,扶着他们母子坐上皇位。
放下了心结,褚蒜子又向桓熙打听起了益州风物,桓熙一一作答,极大的满足了她的好奇心。
二人专注的说着话,一旁的小皇帝则完全沦为了陪衬。
当然,司马聃也才六岁,没有人在意他的想法,他也不清楚旁人都在说些什么,对于朝廷来说,年幼的皇帝目前还只是一个摆设,还没有到学习治国的时候。
小孩子没多少耐心,司马聃在御座上坐了许久,已经不耐烦,褚蒜子见状,正打算让桓熙告退,桓熙却开口请求褚蒜子为他与谢道韫下旨册婚。
褚蒜子为难道:
“朕与令姜同辈,桓卿却是朕的晚辈,你二人的婚事,只怕会乱了辈分。”
褚蒜子与谢道韫是有亲戚关系的,其母族正是陈郡谢氏。
她的母亲谢真石是谢鲲之女,谢鲲与谢裒是同父的兄弟,而谢裒正是谢道韫的祖父。
准确来说,褚蒜子与谢道韫是表姐妹的关系。
而褚蒜子又是桓熙的舅母,真要严格按照辈分来说,谢道韫是桓熙的表姨。
桓熙当然明白这一点,他就是担心谢奕将来以此为由退婚,因而请求道:
“微臣与令姜青梅竹马,自小相识,此前已有婚约,唯恐谢公心生悔意,故而相求。
“陛下若能全我心意,微臣生当陨首,死当结草,以报陛下恩德。”
说着,桓熙叩首而拜。
褚蒜子沉吟片刻,见他情真意切,当然,也是冲着桓熙那句生当陨首,死当结草,终于颔首道:
“既然已经许过婚约,自然不能言而无信,希望桓卿能够记住今日之言。”
如今桓温势大难制,有觊觎神器之心,褚蒜子卖了桓熙这个人情,自然是为了以防万一,如果桓熙能够顾念旧情,将来她们母子也能落个善终。
当然,最好朝廷能够与西藩维持如今的羁縻关系。
至于陈郡谢氏,褚蒜子倒不担心,谢道韫的堂伯谢尚能够镇守豫州,全凭他是褚蒜子的舅父。
褚蒜子在建元二年(公元344年)临朝称制,而谢尚也是在这一年被提拔为豫州刺史。
她相信,无论如何,舅父是向着自己的,而不是堂侄女的夫家。
桓熙得了褚蒜子的承诺,可谓是喜不自胜,这至少了却他的一桩心事。
离开正殿,桓熙先往台省领了告身,而辅佐的会稽王司马昱早已等候多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