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能耐,也知极端不可取,那是会陷官家于不孝的,所以一场由民间案件引发的纲常探讨,律法重定,显然是很好的展开。
至不济也是个拖字诀。
可近来,陈执中却大显身手,不仅将太后党驳斥得哑口无言,还聚集了一批朝臣联名上书,瞧着那势头,一定要指出太后的错处,重申官家亲政的必要,竟是让局势再度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庞籍的层次还不够高,不知此举是否官家授意,亦或是别的两府宰执在背后力挺,但他清楚,面前这位大府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但身为陈执中的直接上司,也难免担上干系。
“醇之兄,我知你好意!”
狄进唤着庞籍的表字,流露出亲近,却又叹了口气:“只是有些事情,恐怕拦不住啊!”
……
“哼!你们挡不住我!”
陈府书房,陈执中将又一封暗含劝告之意的信件丢到旁边。
开封府衙判官于他而言,是一个很重要的位置,再往上走一步,足以担任一路的行政长官,再回中枢,入两府的资历就足够了,可如果耽搁几任,也许就此蹉跎下去,止步于真正的重臣之外。
仕途之路从来是一步慢,步步慢,尤其是越往上,個个都是才干过人,资历丰富之辈,陈执中又无狄进那般无人能及的功绩,也年过不惑,等不起那么久了。
他必须抓住这次朝议的机会,奠定自己的政治威望,在接下来一轮两府竞争中脱颖而出!
“这又何尝不是为了官家呢?”
陈执中淡然一笑,开始写新的奏劄。
朝堂辩论不仅仅是看谁伶牙俐齿,还要看哪一方的声势更加浩大,因此陈执中四方联络,包括王钦若的那个废物儿子王从益,都是他争取的对象。
当然王从益不会亲自出面,但王氏门生故吏的附和,与其他的朝臣一起,每每陈执中上书进言,都有股一呼百应之势,自然压得太后党连连退避,气焰全无。
正亢奋地写着进言,一个矮矮小小的身影推开书房的门,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
“乖儿子!来!来!哎呦!又重了!”
换成旁人,陈执中就要斥责了,此时见了却立刻放下笔,上前几步,抱着胖乎乎的儿子,笑容满面地亲了亲他的小脸。
直到眼角看到一袭红罗长裙在门边一闪,他的笑容才淡了下去。
每每这个宠妾带着儿子过来,家中都有事情发生了。
而且都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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