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壮汉子道:“少主想来是有别的顾虑,但事已至此,也不必瞒你了,‘组织’里真正的叛徒是当代‘司命’,‘司命’之位传到这一代时,本该由少主接任,却不料被这贼子篡夺了‘司命’之位,反倒逼得少主远走辽东,投入金玉门中,与你做了同门师兄弟!”
“但‘司命’至今也没有放弃对少主的迫害,只不过那时金玉门早早分崩离析,无形中帮少主隐蔽了行踪,等到后来少主之名威震北辽,马帮已经成了气候!”
“你有一件事恐怕不知道吧,‘组织’曾经给辽帝提供一种药物,为的就是借助辽庭之力,围剿辽东马帮,可惜后来阴差阳错,未能如愿,不然少主早就被害了……”
欧阳春确实跟岳封大致讲述过自己的身世,却没有眼前这位如此详细,但结合里面的部分细节,还是很令人信服的。
可岳封想了想,还是谨慎地提出了疑虑:“‘司命’之位在‘组织’里是代代传承的,彼此竞争,能者居上,也没说必须父终子及吧?阁下为何一口咬定,当代的‘司命’是叛徒呢?”
“正常竞争,确实无可厚非,可事实上绝非如此!”
矮壮汉子脸色沉下,露出愤恨之情:“倘若如今的这位‘司命’,是朝廷的皇城司中人呢?”
“‘司命’出身皇城司?”
岳封勃然变色:“不可能,如果当代‘司命’是皇城司中人,手里捏着‘组织’的全部人员情况,那‘组织’不早就被朝廷一网打尽了?”
“正常情况下,确实如此……”
矮壮汉子冷笑起来:“倘若这位出身皇城司的‘司命’,最后在权势的引诱下,也背弃了皇城司,又该如何?”
岳封猛地怔住。
矮壮汉子道:“相比起那个日渐衰弱,不受重视的皇城司,能为‘组织’的‘司命’,自然要更加威风八面,拥有着能影响地方政局的莫大权力!试问此人进入‘组织’,好不容易通过层层考验,骗过了前任‘司命’,传承到了最强的称号,哪里还愿意回归皇城司,当一个不入流的小小官吏?”
“‘司命’……‘组织’首脑……皇城司的卧底……”
岳封突然想到之前有关三松岭的旧事,呻吟着道:“那皇城司内的案录被毁……”
矮壮汉子道:“正是‘司命’安排的,看似毁去皇城司内关于‘组织’的记录,让朝廷不再追查,实际上此人真正想要消除的,是自己的身份和痕迹!”
“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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