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
狄进道:“何故失火?何人担责?”
沈仲甫道:“天干物燥,火烛倾倒,担责的便是王益之,不过他既已身死,也没有具体责罚,但王家显然是被盯上了,其父不幸身亡,家中失了男丁,一年不到,衙前役又轮到他们家……”
狄进道:“查一查,两年前失火后,王家有没有狱讼之举?”
沈仲甫其实想到了这一点,但州衙军器库失火,就算其中有蹊跷之处,王家又能状告何人,难道要向州衙状告州衙官员?
狄进淡淡地道:“不止是州衙,路一级提刑司,有没有收到类似讼案,你们能查到么?”
想到京东路提点刑狱公事与吕家的关系,沈仲甫心头一凛,但想到吕相公的关照,倒也没有推诿,立刻回答道:“能!”
狄进又问道:“那座军器库在哪里?重建了么?”
沈仲甫这倒是没问,赶紧出去确定地点后,再回到堂内:“狄同判,请随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穿行于雕梁画栋,高台厚榭之间,直奔州衙的西北角而去。
当一排颇为简陋的瓦房印入眼帘,也基本接近州衙的边缘了,沈仲甫介绍道:“那边是‘长生房’,州衙受理命案后,用来停放尸身,供仵作验尸的地方,另一边就是‘军器库’所在了。”
狄进看了看,倒是有些诧异:“能在州衙设立存放尸身的地方,而不是在外寻一处义庄随意停放尸身,不错!”
沈仲甫记下,待会要询问一番,这长生房是州衙哪位官员设立的。
两人继续往前走,到达军器库外,就见这里也是瓦房,南北走向,呈长条状并列,整整五间库房。
眼见狄进走了过来,四个戴着毡帽、穿着花锦袍、腰间还挎着腰刀的库兵齐齐迎上,恭敬行礼:“见过狄同判!”
狄进眉头微扬:“你们认得我?”
当先开口的一人满脸堆笑:“俺们知道有两位官人上任,年长的郡守是相公,年轻的同判是状元郎,早就盼着沾一沾文曲星的贵气了!”
狄进道:“不愧是府衙当差的,我们能进库房看一看么?”
“这……”
库兵露出为难之色:“禀官人,自从军器库受了灾后,何知录说了,开库门一定要有文书报备,若是随便开了门,俺们就得获罪!”
沈仲甫脸色一沉,正要呵斥,狄进抬手制止:“何知录是持重之言,入军器库这样的地方,是必须要有限制的,即便是州衙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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