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嬢嬢……他毕竟是……毕竟是……”
赵允熙缓缓伸出手,但指尖刚刚碰到药瓶,又闪电般地伸回,将那句话说完:“他毕竟是我的弟弟!”
魏国夫人张氏道:“宗正寺认吗?”
赵允熙哑然。
魏国夫人张氏缓缓地道:“如若是平常之时,我并非容不下一个外室子,甚至能如他所愿,允他认祖归宗,但可惜啊,现在是太后始终不愿放过我们定王府!”
赵允熙还抱有希望:“嬢嬢,这几日宫中没有再派人喂药了,那太医不是说了么,父王只要停了药,就有康复的希望!”
魏国夫人张氏摇头:“只要你父王的恶名一日不洗清,朝堂之中就没有高官,敢出面为他说话,太后就不会半途而废!太医也说了,如果再喝三个月的药,王爷就彻底救不回来了,这你忘了吗?”
赵允熙惨然:“孩儿没忘!可为什么要把允宗给……他这段时日一心为王府奔走,此番能揭露官家亲母被谋害的大案,哪怕未能功成,也让那老物焦头烂额,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魏国夫人张氏眼神里透出凌厉之色:“我的两个儿子早就病死,三哥儿你虽非我亲生,却从小养在膝下,悉心培养,没想到你如今还拘泥于这等所谓的功劳苦劳?来日如何成就大事?”
赵允熙受不住这种眼神,低下头去:“让嬢嬢失望了……”
换成以往,魏国夫人张氏是不会多言的,爹娘的命令岂能违逆,但这次为了避免这儿子心软坏事,还是多说了几句:“此番与孙允宗合谋之人,干系甚大,孙允宗若是落入府衙之手,交代出了什么恶事,就彻底完了!你不明白么?”
赵允熙确实不明白,压低了声音道:“嬢嬢不必担忧,允宗终究是仆人,只要我们不说,有谁知道是他为父王奔走?何况我王府终究是皇族嫡系,宫中那老物还能如何?我们又没造反……”
他觉得,如今的处境已经坏到不能再坏了,之前父王固然躲在府上,但大伙儿都心知肚明,那是装的,再加上官家至今还没有子嗣,他这位虚职大将军依旧有不少权贵巴结,都琢磨着万一八大王有翻身的一日,赵允熙的身份可是贵不可言……
结果现在,昔日的好友都纷纷远去,甚至在背后嘲笑他的父王作恶多端,还被人发现,应有此劫,让赵允熙都不愿再出门宴饮聚会,这还过得不差么,难不成要能赐下一杯毒酒,将他们统统毒死了事?
“造反……造反……国朝王爷不可出京,看似尊贵,实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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