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名孩童则是满脸惊恐地看着眼前黑衣黑甲的羽林骑,仿佛看到了地狱中的魔鬼一般。
“愣着干什么,等着吃席啊?”
苏角挥了挥手,身后的短兵们们直接冲杀了上去。
秦剑饮血,抬手间便割开了东胡将士们的身躯,在一名短兵一剑刺死抱着那名孩童的东胡士兵后,苏角便走上前,将那名孩童踹翻在地。
“你是左贤王太子?”
苏角神色冷峻地看向那名似乎已经被吓破了胆的孩童,并没有因为他还是个八岁的孩子而留情。
左贤王太子张开了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看见那一柄柄还在滴血的秦剑,便什么也说不出口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腥臭的尿骚味自他的裤裆下流淌出来。
“算了吧将军,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手中并未沾染中原华夏子民的血。”
田猛揉了揉眉心,尽管他也觉得这样对待一个八岁的孩子似乎有些狠辣了,但也没有说话,选择转过身去眼不见为净,结果却忘了身边还有个弟弟。
田虎虽然外表粗犷,整天喊打喊杀的,但心里有着不可逾越的底线。
面对这种情况,他还是有些不忍。
“他不是普通的小孩,是左贤王太子。”
“你看他腰间的玉佩,还有身上的那些饰品。”苏角瞥了田虎一眼,指向左贤王太子道,“这些都是燕、赵风格的饰品,你不会告诉我在东胡和燕、赵断绝通商的情况下,都是商贾卖到东胡去的?”
“你不妨猜猜,上面染了多少人的血?”
“他既然生活在东胡,享受了身为左贤王太子所应得的富贵,自然也要背负东胡的罪孽!”
“可……这……”
田虎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道理他都懂,但他还是有些狠不下心。
这时,虞军主簿,同样是出身洛南君府的蒯彻从众人身后站了出来。
见几人之间意见不一,便从一名东胡将士的尸体上取下了一把弯刀,同时从自己怀中取出一包作为应急粮食的石蜜糖。
“诸位将军,且让他自己选择自己的命运。”
蒯彻说完,便拉着几人远离了些,躲在暗处偷偷观察那名左贤王太子。
田虎一愣,惊喜地看了蒯彻这名平时寡言少语的主簿一眼问道:“选了刀就得死?”
“没错。”
蒯彻的回答出乎了田虎的意料:“选了刀,说明此子心怀仇恨,此子断不可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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