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冀站在那里,身上浮现的桃李春风已经被迫消失,浑身上下几乎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真正可以用遍体鳞伤来形容。
他低着头,鲜血顺着下颚不停滴落。
木南山眼中也带着痛苦:“先前的交手,每一次在你身上留下伤痕的攻击都暗藏了一丝力量附着在你的身体,它们微不足道,比这细如牛毛的雨点还不值一提。”
他伸出了手,画卷之中竟然开始下起了雨。
木南山看着落在掌心的细雨,脸上看不见什么喜悦的神色:“既然你早就知晓这是画圣所作之画卷,那就应该清楚这幅画里必定藏匿着画圣的意,你对自己的实力太自信,即便受了伤依然自信能够杀死我们,所以你忽略了这些意。”
“画卷之中的意并非是画圣特意所留,只是其踏足意之极境,举手投足哪怕是随心之举也自会引起大道本源的回应,留下不起眼的意,而这种无心之举,我倒是可以勉强借用一二。”
他目光落在了李子冀破碎的气海上:“在将残留力量附着你身体之上的同时,我也勉强将画卷之中的画圣所留之意打入了你的气海。”
李子冀的目光有些无神,但他还是想起了先前和木南山交手的过程中,自己的气海的确莫名其妙的波动了一瞬,却未曾想过是这个原因。
木南山望着他:“那盘棋是你赢了,但这场战斗却是我赢了。”
踏足意之极境的画圣所留下的意,哪怕只是那么不起眼的一丝,也不是四境修士可以承受的,尤其是在李子冀刚刚全神贯注回应圆空舍生一击的时候。
“原来如此。”李子冀抬起手臂擦拭着眼前模糊的血污,只是衣袖本就被鲜血染红,无论怎么擦拭也擦不干净:“即便是我身负以身化剑与菩萨金身,想要修复破碎的气海也需要长久时间,不过...”
他轻轻地呼了一口气,用无力的手臂抬起了剑:“只要我在气海之中的灵气流失干净之前杀了你,就可以了。”
木南山一怔,痛苦的目光变得复杂:“你永远都是如此。”
仿佛再如何绝望的绝境也不能让李子冀那颗心发生动摇。
不死者不会在意他们二人的对话,在交谈中已经走到了李子冀的面前,身上的黑袍重新出现,朝着李子冀罩了过去。
正如李子冀所言那般,只要在气海之中的灵气未曾流失干净之前,他就不会放下手中的剑。
目光里生出剑光,笼罩过来的黑袍被撕碎,可黑袍之后探出的是一条白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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