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在长剑之上。
李子冀握剑,望着戒语身后的佛像,一剑斩了出去。
无形的风吹散了满地莲花,掀起了更远处的层层积雪,让本就拦腰折断的青草出现了整齐划一的剑痕。
弥漫的剑气吹拂四周,撕碎了佛光。
戒语背后的那尊佛像被一分为二,震颤着消失无形。
微弱的光散去,折渊剑消失在了手中,李子冀看着面前的戒语,平静的目光中毫无波澜。
毫无疑问,戒语师兄弟三人舍命挑战的做法值得尊敬,但李子冀也绝不会对他们的死感到可惜和遗憾。
任何事,选择了就要承担后果。
死亡,就是他们三人必须承担的代价。
“一切都是对的,早晚会有那么一天。”
戒语看着李子冀一剑斩断佛像,苍白的脸上带着悲伤和无奈,然后同样失去了生机。
死之前还要让人猜,李子冀抬头看向了远处仅剩的小沙弥戒难,戒难如今修为境界才只不过是初境,当然不会继续挑战李子冀。
看着接连死去的三位师兄,年轻的戒难脸上满是悲伤,他从马车里拿出来三张草席快步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将三位师兄的尸体放在了草席之上包裹起来,重新放回了马车里。
他还要带着三位师兄的尸体回去长觉寺。
李子冀当然没有阻拦的必要,他看着戒难将三具尸体放回马车,然后等着戒难念完了三遍往生经文,方才开口询问:“现在应该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了。”
李子冀不是一个会对太多事情产生好奇心的人,但这次的事情实在是让人想不清楚。
戒难脸上的悲伤没有消散,但他还是尽量的让自己语气保持平静,让自己看上去不会丢佛门的脸面。
戒难规规矩矩的对着李子冀行了一礼,望着四周地面的满目疮痍,如实说出了缘由。
“李县侯可知晓佛门佛主?”
这是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别说是李子冀,就算是在整个天下随便抓一个普通人询问都会得到肯定的答案。
就如同全世界没人不知道圣皇一样,同样也没人不知道如今佛门的佛主,石头希迁。
只是李子冀的眉头却已经皱了起来,他从这个问题当中就推断得出,戒语三人的行为应该和佛主有关。
自己何德何能,能让佛主动怒?
“我自然知晓。”
戒难轻声道:“佛主常年居于普陀山传道授业,钻研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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