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可以不予追究,遮掩过去。但若他们还要恃恶,那么我也不再顾念其他,即刻联结高句丽扫灭东贼,平分共享辽东!”
虽然心里已经气得将要吐血,但慕容皝也知眼下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已经到了不得不忍让的危急时刻。
慕容仁割据辽东,并不意味着没有忧患,更东面的高句丽可是对辽东一直虎视眈眈,慕容皝之所以还能容忍,除了来自辽西的压力之外,也是担心兄弟相残太甚被高句丽捡了便宜。
可是现在他也已经顾不了太多,石虎的精力暂时被江东变幻所吸引,在今年没有发动强大攻势,让他暂有喘息机会,如果慕容评等人还要继续制造分裂,那将直接威胁到整个慕容部的生存,他也只能饮鸩止渴,勾结外寇先扫灭家贼了。
听到慕容皝言中不乏决绝,慕容翰也知此前他还是将形势想得太简单了,忙不迭点头应声。
其后几天,慕容皝整个人身上都弥漫着一股令人心悸的低气压,他首先是加强了对晋人臣属的保护,当然实际上是更加严密的监控,防止这些人因此煽动晋民流人作乱。
接着便是加快了对晋民流人军队的整编,务求在短时间内将晋人主体更加严密控制起来,也增强由他本身所掌控的武力。
这是原本就该做的事情,而且事实上他也准备对封氏进行一定程度的打压,旧罪在身的封抽本来就是预定之选,结果现在被慕容评等人代劳了。
于是他又更加倚重北平阳氏等备选,就算阳氏知悉了封氏灭族的内情,但其家在辽地经营年久,与慕容氏已经将近难分彼此的程度,也不会因此而反目决裂,付以军权也能稍取安慰人心的作用。
另一方面,便是加紧对南面消息的探查。眼下代价已经付出,哪怕只是一个空头许诺,他多多少少也要从南面敲取一些好处。
南面的消息没有让他等待太久,到了八月时分,确凿的消息便传来:岛夷沈维周在这一轮的权斗中可谓是大获全胜,以南人家门逆取成功,得以尽掌江东朝廷内外权柄,并且那沈维周自领豫州牧,行台北伐,显然重心仍然在北。
得知这一消息后,慕容皝也是错愕许久,心情颇为复杂,一方面他是打心底里厌恶沈维周这个岛夷,也不愿继续与之打交道,另一方面又是艳羡有加,他与南面虽然处境不同,但对于沈维周少年得执如此大权、全无掣肘,心里充满了嫉妒。
但无论他自己心情如何,眼下是需要轮到他表态的时候了,以叔父慕容运为首南下拜贺,自请削除早前江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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