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你包袱太重了。”朱佑材无奈道,“你一直强调这些,你一直走不出来。”
李青默了下,轻轻说道:“不能走出来,走出来,那些人、那些事就真死了,要好好记着……我记着,就都活着,我来过,他们都活过……”
朱佑材怔然良久,叹道:“值得吗?”
“这是件很主观的事,我觉得值得,它就值得。”李青微眯着眼睛,嘴角带笑,如刚饮了陈年老酿,满脸陶醉。
“你不是我,自然不知我之所想、我之心境,于我来说从不是折磨,它弥足珍贵。”
李青微微一笑:“就如一坛老酒,酒瘾上来,饮上一口……啧,那滋味儿,怎一个妙不可言了得……”
朱佑材苦笑道:“我看你是真病了。”
“若按你的价值观,我是病了,老早就病了。”李青也不争辩,只是笑吟吟道,“不过这个病一点也不痛苦,初尝辛辣,回甘更浓,绵延流长……”
朱佑材砸了砸嘴,道:“照你这么说,我也病了。”
“啊?”李青一时没反应过来。
“唯有初尝辛辣,回甘更浓之物来治。”朱佑材一本正经的说。
李青气笑道:“馋酒就馋酒,用得着这么弯弯绕吗?”
“呃呵呵……喝两杯吧。”朱佑材干笑道,“大过年的,整两盅咋了?我这都过了今日没明日了,就不忌讳这些了!”
李青斜睨着他,哼道:“你这是跟人商量的语气?”
“我也没跟你商量啊!”朱佑材不卑不亢,用力喊道,“来人,备酒!”
李青:“……”
到底是大过年的,朱佑材说也是实情,李青便没扫他的兴。
好在时下的朱佑材也就是人菜瘾大,只几杯之后,便不胜酒力,不多时,头一歪,沉沉睡去。
李青将其扶进寝宫,又回檐下,继续赏雪……
交趾的雪,就跟个需要泡枸杞的男人似的,要下不下,淋淋漓漓,除了弄青石板一身‘口水’,什么也做不了。
从辰时初下到午时末,地上都没存住雪。
紧接着多云转晴,和煦阳光洒在脸上,暖意融融,李青虽不尽兴,却也享受其中。
只可惜,交趾太小了……
舒缓清闲又有节奏的生活过得很快,起床,诊脉,针灸,吃饭,真气梳理,睡觉……每天都在重复昨日,都没怎么过,年就过去了。
朱佑材身体早就垮了,好的只是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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