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还礼。
高拱不由面色难看起来。
高拱脾气不好,却也不至于为了这个就生气,他是因为张居正此举隐藏的深意而苦恼。
朱载坖显然没这份眼力,亦或说,没这个政治嗅觉,还在热情好客。
“来人,上茶,上好茶。”朱载坖亲热道,“张府丞快请坐。”
“王爷客气了。”张居正一礼,却没落座,从怀中取出一本书籍,双手奉上,“这是内阁徐大学士珍藏的孤本,还请王爷笑纳!”
朱载坖怔了怔,随即心头狂喜,忙从腰间取下一块玉牌,道:
“怎能平白让徐大学士割爱,这块玉牌……”
“王爷客气了!”张居正打断裕王,笑吟吟道,“下官可不敢代为受礼,下官告辞!”
言罢,又是一礼。
然后用小声自语、又恰巧能让旁人听见的口吻,道,“徐大学士真的是……这两本孤本我可是求好久呢。”
“哎,张……”
“王爷!”
朱载坖衣袖被扯,本能转过头,却见高拱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不由一惊。
“先生,你这是……?”
高拱苦楚道:“王爷还没看出来吗,徐大学士……变卦了啊。”
“啊?”
朱载坖呆呆道,“先生何出此言?”
“适才我向张居正示好,他却视而不见,且张居正还打断了殿下的话……”
“先生你这也太敏感了吧?”朱载坖好笑道,“就为这个?”
高拱苦闷道:“殿下以为下官就这点气量?”
“呃……”朱载坖讪然。
高拱正色道:“张居正极负才学,素有神童之称,入翰林没多久便被徐阶看重,引为门生多加培养,这些年下来,又岂会不懂官场上的规矩?”
“不说这个,单就打断殿下你的话,就是犯了大忌,张居正不是白痴,怎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还有,他最后的自语,王爷你当也听见了吧?”
朱载坖讷讷点头。
“孤本两本,殿下却只得一本,另一本去往何处?”高拱苦笑道,“王爷莫不是以为,另一本会落入张居正自己的口袋?”
话说这么明白,朱载坖要是再不明白,可真成傻子了。
“怎会如此?明明上午还……”
朱载坖似是想到了什么,道,“是不是因为永青侯?”
“绝对不是!”高拱断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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