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一口,道:“这些时日发生的大事小情,一并说来。”
黄锦称是,细细讲述……
听到下江南的事,只停留在内阁三学士、六部九卿,余者并不知情,更没有影响到军队,朱厚熜彻底放松下来。
“李青可有信送回来?”
黄锦摇摇头,道:“行军一路顺遂,他又不知道皇上您下江南,没有信来。”
“是不知道,还是自觉没必要来信……”朱厚熜自语了句,深吸一口气,“去,将这些时日群臣呈送的奏疏,给朕搬来。”
黄锦干巴巴道:“皇上一路奔波,不先休息一下吗?”
“都是骂朕的?”
“……差不多。”黄锦硬着头皮道,“皇上您也知道……尤其是言官,总爱鸡蛋里挑骨头。”
朱厚熜自然明白,无所谓的笑笑,道:“总不能全是骂人的吧?”
“呃……好吧。”
黄锦一礼,匆匆去了。
朱厚熜靠在椅背上,脑海中回想着朱厚照的话语,久久无言……
最终,蹦出一句,“真是一头蠢猪笨牛!”
连皇位都不在意的人,不是蠢猪笨牛是什么?
若通透的代价是连权力都可有可无,那朱厚熜宁愿一辈子都愚昧。
权力,岂可予人?朱厚熜冷笑。
不过,对‘李青打工仔’这个论述,朱厚熜还是觉得有其道理,江山社稷是朱家的,百姓亦是大明皇帝的子民,跟他李青有什么关系?
到头来,又能落到什么?
“一个是蠢猪笨牛,一个是天生劳苦命,可怜可怜……”朱厚熜不由得优越感爆棚……
次日。
闭关近一月的皇帝,终不再神龙见首不见尾,召见了内阁大学士、六部九卿,并让锦衣卫挨个通知诸多大员,于辰时末,开启午朝……
群臣见皇帝好端端的在龙椅上坐着,并不似大病初愈,这才彻底信了皇帝真的闭关玄修。
不由得更为恼怒,当即就对皇帝修仙一事,进行强烈抨击,连李青都没放过。
连皇帝都骂得,何以李青骂不得?
反正他又不在京师,没什么好怕的!
对群臣的攻讦,朱厚熜也没怎么发火,只是象征性的找了个借口,称是龙体抱恙,需要静修,如此也是为了社稷万民。
群臣对这睁眼说瞎话的行为很是愤懑,可又无法证明皇帝龙体之前没有抱恙,发了顿牢骚之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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