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张首辅当值。”
张璁:“……”
偌大的文华殿,显得更空旷了,张璁见李青没有走的意思,硬着头皮装作好奇问道:
“国师中午不休息一下吗?”
李青想了想,说:“朝廷中午管饭吧?”
这话对张璁来说忒也无厘头了,以至于他半晌没有下文。
“这个……自然是管的。”张璁强忍扶额的冲动,讪讪道,“常言说:春困,夏乏,秋盹,冬眠。呃呵呵……,天不亮就起了,先是早朝,后又票拟,这大半日下来,还真有些精神不济呢。”
李青很好说话,笑吟吟道:“劳逸结合嘛,理解,张大学士且去歇息,不用顾忌我。”
张璁欲言又止,踌躇半晌,终是没忍住说:“你到底要怎样?”
“我能怎样?”李青好笑地耸耸肩,“奉皇命,监督你们啊!”
“……”张璁有些气苦,叹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皇上如此……可以理解,可……终是会备受影响。国师懂本官的意思吧?”
李青轻笑颔首:“你是想说,监督可以,但不能是这么个监督法,对吧?”
张璁小鸡逐米似的点头:“国师果然学问高深!”
李青爽朗而笑。
张璁也陪着笑,待李青笑罢,才道:“国师也赞同本官的说法,对吧?”
李青笑意猛地一收,“不对!”
“……何也?”
“我就是靠这个吃饭的,不如此,我这个国师岂不成了摆设?”李青白眼道,“常言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这不是砸我饭碗嘛,信不信……”
李青倏地杀气腾腾,“我给你也来一巴掌!”
“你……”张璁气急败坏,却是敢怒不敢言,平心而论,黄锦挨的那一巴掌,若打在他身上,就不只是昏死过去那么简单了。
‘昏’字都保不住!
他一没有黄锦年轻,二没有黄锦的防御,同样的一巴掌换作是他,直接凉凉。
张璁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李国师,庙堂不是打架斗殴的地方,打输了治病,打赢了坐牢,你还年轻……”
李青截断他,说道:“咱大明的文官一向武德充沛,英宗、中宗时期就不说了,就拿近些年……对了,你张首辅不也是差点被人打死吗?”
张璁一滞。
不由想起那个高喊“国家养士百五十年,仗节死义,正在今日”的状元郎来,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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