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如何?”
“我……”朱厚熜仍是纠结,却已然动摇了。
平心静气想想,在大明内部攫取财富,其难度比跑去海外攫取要容易的多,因为对外暴力攫取的方法只有一个——战争!
而战争本身太烧钱了,尤其是远赴海外,且还容易尾大不掉。
当战争攫取财富形成惯性,那水师出海之后,自立门户的可能性便会大大增加!
基于此,通过贸易往来,温和的攫取财富才是正道,可问题是……留给大明的时间不多了。
良久,
朱厚熜缓缓吐出一口气,颔首道:“先生言之有理,朕会着重考虑的。”
“皇上英明!”李青拱了拱手,没再进一步相劝。
小皇帝谨慎多疑,这种级别的让利实何其肉疼?定然要核实一下!
一味劝说,反而无益。
朱厚熜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才平复心中波澜,缓缓问道:
“即便按照先生之策,也只能争取南方官员,北方……又当如何争取?”
李青轻笑道:“物以稀为贵,南方的商品都去海外了,北方的商品自然水涨船高,南方主打出口,北方主打内销,有什么不好吗?”
“可内销……远比不上出海的利润啊!”
“你又着相了!”李青笑笑道,“第一,市场行情由市场决定,第二,江南都富了千余年了,北方少赚点也不会有落差感。”
朱厚熜没听懂第一条,第二条却是听得清楚明白,细一思量……确是这么个理儿。
“嗯……也是。”朱厚熜惋惜叹道,“只可惜,这一来朝廷会流失大量的财富啊,物以稀为贵,供过于求,利润必当下滑!”
“短期看是这样,可长期看,却是大赚特赚。”李青淡然道,“皇上不妨将格局打开些,大明天下都是你的,天下富,又怎会穷了你这个皇帝?”
这一番话,说的朱厚熜面颊发烫。
其中讽刺意味,他哪里听不出来。
“先生以为,朕是贪财好利之人?”
“非也。”李青昧着良心道,“皇上爱财是为民,国富才能养民,大明疆域辽阔,有地方风调雨顺,有地方天灾连年……没有钱粮,如何赈灾?”
朱厚熜神色缓和下来,接着,又缓缓皱起眉。
“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可知……为何如此?”
做皇帝已有数年,朱厚熜虽‘足不出户’,却也对国家有了大致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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