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朱见深问:“当真?”
“奴婢哪敢欺瞒皇上啊?”怀恩点头。
“走。”
“是。”
……
“皇上,这就是纪姑娘的住所,”怀恩驻足,很有眼力劲儿的说:“奴婢在外面候着,您快去吧。”
朱见深吁了口气,走上前,推开门。
“谁,谁呀?”
一道明显带着惊慌的声音响起,天色已黑,屋内视线更差,朱见深没看清人,只听到东西打翻的声音。
“是朕……”朱见深说,“你莫动,朕来点上蜡烛。”
他曾在这里风流过,凭着记忆以及模糊视线,走到窗台处点上了蜡烛;一簇火苗亮起,驱散房间黑暗。
同时,那张在脑海中已经模糊的脸,再度清晰起来。
李姑娘小脸儿满是惊慌,但更多的是惊喜,情绪波动太过激烈,竟都忘了行礼。
朱见深不以为意,走上前道,“不必害怕,朕都知道了。”
“皇、皇上。”李姑娘攥着衣角。
“嗯,坐吧。”朱见深说完,才发现屋里似乎没地方可坐,桌上、椅上都摆满了账册,唯有一张小床。
他走到床边坐下,招了招手,“过来。”
“是。”李姑娘挪动步子,走上前。
“坐。”
“是…”
李姑娘一板一眼,心怀忐忑。
朱见深打量着她,都快立夏了,她还穿着去年冬月的衣服,洗的素白,几乎不可见本有颜色。
如此模样,他不禁生出怜悯。
“为什么不早说?”
“奴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呢?”朱见深不解。
李姑娘迟疑了下,说:“奴婢不敢确定。”
“你傻啊……”朱见深失笑,却见她局促地低下头,语气便也更柔和了几分,“不必拘谨,你怀了朕的骨肉,便是大功一件。”
说着,大手抚向她已隆起的肚子。
李姑娘羞不可抑,却也不敢闪躲,耳朵根儿都红了。
“都半年了啊……”朱见深感叹,唏嘘不已。
虽是无心插柳,但终究是喜事,朱见深开心:“你想要什么?”
“奴婢……”
“以后不必再自称奴婢了。”朱见深说。
“是,臣妾……”李姑娘斟酌着说,“臣妾想搬出去住,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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