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广场。
朱棣照例发红包,这次没有画大饼,甚至连年终总结都省了,只是单纯的例行公事。
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多年的政务、征伐,消耗了他太多的精气神,苍老的速度几乎肉眼可见。
李青知道,朱棣扛不了多久了。
事实也正如李青所料,二月初,朱棣病情加重,连上早朝都倍显吃力。
但他依然坚持,如他所说,以前如何,现在也如何。
李青想让他休息,以便更好的治疗,不过朱棣拒绝了。
用他的话说:一旦躺下,就再也起不来了。
李青拗不过他,只得依着他,尽可能地给他医治。
朱棣生过好几次重病,多年厮杀严重透支了他的身体,如今扎堆来‘要债’,李青也没有办法。
只好一边针灸,一边暗中以真气温养。
但真气终究不是万能的,只能延缓病情恶化。
二月中旬,朱棣病情再度恶化,连上朝也做不到了。
这个不可一世的永乐大帝,终是没有逃过时间的侵蚀,被束缚在了床榻上。
小胖每日都要来看好几次,朱瞻基更是衣不解带,日夜侍候在一侧。
朱棣感受着生命的快速流逝,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轻叹道:“瞻基啊。”
“孙儿在。”
“去,传朕的旨意,让汉王、赵王进京。”
这一刻,朱棣从皇帝的角色变成了父亲,他想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再见见平常见不到的俩儿子。
朱瞻基心中有些不情愿,却也不想爷爷有遗憾:“孙儿遵旨。”
朱棣望着头顶的床幔,出神良久,轻声道:“李青,扶朕起来。”
李青扶着他坐起,帮他垫高些枕头。
同时,按向他的手腕,眉头紧蹙。
“无妨。”朱棣收回手,抬起挥了挥,周围侍候着的小黄门无声一礼,远远地退到殿门口。
既避免听到不该听的话,又能保证随叫随到。
朱棣说:“汉王就藩乐安,距离京城不到千里,驿马八百里加急只需一日,乐安只是个小州县,不比济南、德州,那里没有城墙,他万不敢反,对吧?”
“对。”
“可事情总有万一,他心里有气啊!”朱棣叹了口气,昔日画饼一时爽,如今后悔火葬场,“是朕对不住他,李青啊…”
“我在。”
“如果,朕是说如果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