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伤人心!”李青气够呛,“师父你做了上百年的流氓,嘴巴一直这么毒,没被人打死真是命大!”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滚一边去。”张邋遢一巴掌把李青扇飞,没好气道,“丹药你收好,这东西对你有好处,我走了。”
“别呀。”李青起身苦笑,“大过年的,要就让你这么走了,那我还是人吗?”
顿了顿,正经下来,“师父,你就让我好好尽尽孝好不好?”
张邋遢笑道:“孝顺孝顺,就是得顺着,修行之人讲究的是心性,在你这儿好吃好喝不假,但为师的念头就不通达了。”
“一天都不留吗?”李青失落道。
张邋遢皱了皱眉,“你这是怎么了,以前你可没这样过。”
李青情绪低落,轻声道:“师父,终有一天,你也会离我而去,是吗?”
这下,张邋遢也沉默了,许久,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
“苦了你了,但为师……真无能为力,记着,凡事看开些,大势不可逆,不要试图强行改变什么,不要钻牛角尖。
若有一天,你厌倦了,疲惫了,就学学师父,四处云游便是。
终有一天,你会回到你所在的世界,想来,那里定是极好的,莫要想不开。”
顿了顿,“纵观历史兴衰,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你不欠它什么,没有义务非要扛起什么。”
李青眼眸低垂,良久,缓缓道:“弟子……谨受教!”
没有回应,张邋遢早已飘然离去,还是那般潇洒。
李青茕茕孑立,形影相吊,静默无言。
……
再回过神,已是破晓时分。
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稀落的残星,枣树枝头上鸟儿叽叽喳喳,不多时,天际泛起鱼肚白,晨曦初露,天色微明。
火红的朝霞十分绚丽,少顷,晨曦破开云雾,柔和的阳光洒将进来,暖洋洋的,配着鸟儿鸣叫,充满朝气。
又是新的一年,又是新的一天。
李青沐浴在晨曦下,冰冷的心逐渐有了温度。
“真的改变不了什么吗?”李青轻声自语,“不,可以改变,我已经改变了许多,乃儿不花被招安,捕鱼儿海大胜提前数年,大明宝钞也没有滥印。
如今更是要调和汉元矛盾,而促成的此事的原因,便是我让锦衣卫去草原打探元人情报,对草原的地貌画影图形,蝴蝶效应可见一斑。
正如朱标所言,过上几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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