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直停留在黑衣人消失的方向,“一窝的无耻之徒,小小年纪心计如此之深”。
阚吉林看向远处若隐若现的汽车尾灯,“前方十多公里是静义县,他们肯定是去静义县医院。”
说着,阚吉林面带愁容,“在县城里动手风险很大,但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
老人双眸里的怒意渐渐平息,换之以冰冷而平静的杀意。“你说得没有错,在那里,有那对母子在,她将投鼠忌器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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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拳头不知疲惫的一拳一拳又一拳的砸在头顶的太极图案之上。
夏冰全身肌肉高高隆起,亲近如蟒蛇般在肌肉中震动起伏。
拳头的皮肤已经破裂,溅起丝丝鲜血。
心脏超负荷狂跳的砰砰声,气喘如牛的喘息声。
他就像一头被困住的猛兽,不甘、嘶吼,狂躁的想要挣脱这无形牢笼的桎梏。
他的身体在逐渐虚弱,力量在逐渐的消失。
但是,他体内的战意和精神中的不屈依然在,依然还在高昂的膨胀。
外家一途,没有捷径,哪怕再高的天赋,成就的得来也不会有半点侥幸,唯有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冲破桎梏,一次又一次的不屈不挠,一次又一次的从死中求活。
这些年,他就是这样一次一次又一次看似毫无希望,一次又一次在绝望中涅槃重生。
所有的外家宗师,无一不是如此而来,那些没有冲破的成为了森森白骨,那些大浪淘沙成功活下来的,就成为了他这样的外家金刚。
汗水混着雨水浸透了夏冰的全身,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一拳重重砸在太极水幕之上。
这一次,水幕虚幻了一分。
夏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老道士,你困不住我的”。
老道士双手掐诀,面色苍白,花白头发中原有的青丝变白了许多,皱纹如沟壑般深邃折叠,雨水与汗水在折叠的沟壑里流淌低落,短短十几分钟,整个人却像老了好几岁。
“已无法为有法,以无为为有为,是为武道之最高境界,力可开山碎石,却破不了万化人心,年轻人,人定胜天的勇气可嘉,但你要知道,这世界上的人千千万万,你即便胜得了天,又怎么去胜这世界上千万之人。你一身修为不易,听贫道一句劝,胜天半子不为傲,胜得了自己才能真正的得自由,证自我”。
老道士道袍微扬,本已逐渐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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