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实际上最近几个月来,她每一晚都很难入睡。
在薛家倒塌之前,她并不是没有能力在江州竖起一杆大旗,之所以潜藏蛰伏,就是不想进入某些人的视野。
但薛家的倒塌,那么一大块蛋糕摆在她面前,由不得她不吃,也由不得上面那位不吃。
那么大的蛋糕,有美味的奶油,有可口的水果,同时,夹杂在中间的也还有其它东西,这些东西一股脑吃进肚子里,现在虽然没事,并不代表以后不会闹肚子。
万事有利有弊,东西是好吃,但吃了之后,就从闷声发大财到走到前台,必然会被人盯上了。就在四个月前,上面那位亲自稍了个口信,要对整个集团的所有人进行排查,要找出一些人,清理一些人。
什么样的人?自然是看不清摸不透的人,但既然看不清摸不透,找起来谈何容易。
动作大了打草惊蛇,动作小了隔靴搔痒。
上面那位主是什么样的人她非常清楚,这一次容不得她有丝毫懈怠。
书桌上摆着两大摞厚厚的资料,都是这几个月来内部调查的资料,其中不乏集团高层。
夏知秋一脸疲惫,揉了揉太阳穴,继续翻看着资料。
一旁的江厌离就这么坐在一旁,四个月来,夏知秋不管工作到多晚,他都一直默默的陪伴在身旁,静静的看着她,虽然从不言语,但心里颇为心痛。
八年前,他被派到她身边,来之前,他看了一份关于她的档案。原名夏秋,贫苦人家出身,随着南下打工潮进入江州,有能力肯吃
苦,很快升任成为一名主管,本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但毕竟是小地方来的人,不懂得世道的险恶,接下来一场场悲剧在她身上轮番上演,直到她彻底绝望,直到她跳江自杀。
要不是那晚刚好有人路过,夏秋早就化作一堆白骨,也没有了夏知秋这个人。
八年来,他亲眼见证了这个说普通也不普通的女人是怎么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位置,虽然其中不乏上面那位主子的暗中帮衬,但更多还是她卓绝的能力。心机、手腕、胆魄、智慧,绝不输于任何一个男人。
她表现得越风轻云淡,越是笑得灿烂,他的心越痛,这种痛已经记不清是从哪年那月开始,日渐深刻。
他比谁都清楚,在光环的背后,每一步,她都走得如履薄冰。
他有时候会遐想,八年前的她,是怎样的样子,如果自己在她的生命里早出现两年,又该是什么样子。
不过想了也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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