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瑶的手机随即叮的响了一声,拿出手机一看,是陆山民给她发的一条彩信,正是刚拍的那张照片。
“谁要你的照片”!
陆山民把手机揣进兜里,缓步朝下面走去,“留着吧,或许这张照片会成为你一生难忘的记忆”。
“渣男,自大狂”。韩瑶迅速点开删除键,余光看到陆山民的背影,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没有摁下去。
陆山民望着漫山的红叶,不禁又响起那年的红叶,喃喃道,“要是她在的话,一定又要让我作诗”。
韩瑶不信的瘪了瘪嘴,“就你这样子还会写诗”。
陆山民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对于写诗其实我还有点心得,诗歌是用来表达内心世界的喜怒哀乐,表达这世间所有事务的美丑,所以写诗并不是诗人的专属,是人都可以写”。
韩瑶轻哼了一声,“听你说得头头是道,那你来一首听听”。
陆山民深吸一口气,仰起头,微微张开双臂,感应着天之大地之厚,放眼连绵不绝的长城,漫山遍野的枫叶。
“啊,长长的长城,好长好长”!“啊,红红的红叶,好红好红”!
正拿起矿泉水瓶喝水的韩瑶一口喷了出来,剧烈咳嗽,呛得眼泪直流。
“你、你、、”。
陆山民没有回身,仿佛沉浸在诗的意境之中,喃喃道:“长到了地的尽头,红到了天的边缘”。
韩瑶本想破口大骂,但听到最后两句,下意识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的红色中,长城蜿蜒伸展于其中,在地的尽头天的边缘交融一线,分不清天上地下。这首算不得诗的诗,却颇有几分意境,有一种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孤远沧桑。
忽然间她有一种错觉,这家伙还真是个诗人,即便没有写诗的才华,也有诗人的情怀。
陆山民转头看着呛得满脸的泪水,惊讶道:“咦?感动得哭了”?
韩瑶从诗的意境中猛然惊醒,“你这也叫诗,连大白话都不如”。
陆山民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吧,我只有小学毕业证,我承认不会写诗”。
“骗子”!韩瑶擦了把眼眶,气呼呼的朝下面走去。
“我真的是小学毕业生”。
二人原路返回,从长城上下来比爬山去要轻松许多。来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往下看,来来往往的游人密密麻麻,占据了长城阶梯的每一个位置。
在下方人群中,有两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一左一右站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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