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振邦叹了口气,淡淡道:“好吧,相信老爷子临死前大部分都告诉了你,我就说说我吧”。
“当年家族的生意开始扩张,我去天京谋求新的发展。”
纳兰振邦停顿了一下,像是在酝酿情绪,也像是在整理思路。
“那一年,那一晚,我在一次商业会谈上认识了陆晨龙”。
纳兰振山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他本以为纳兰振邦会从影子讲起。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纳兰振邦脸上不自觉流露出神往之情,“那个时候你还在沈阳,之后接触两次也是后来敌对的时候了。在这之前,他是我眼中的英雄,我以能成为他的朋友而感到自豪”。
纳兰振山顿感诧异,这么多年,纳兰振邦从未在人前说过这样的话。
“想不到你们还有这样的交情”。
纳兰振邦苦笑了一下,“君子之交淡如水,不必挂在嘴边。那个时候他也和我们的目的一样,我们从沈阳到天京,他从江州到天京,都是为了拓展新市场,谋求新的发展。不同的是我们本就在天京有一定的根基,他来的时候却是门路都找不到”。
“他的精力总是那么旺盛,很健谈,虽然说话不像我们这般儒雅,但恰恰句句能打动人心,他有野心,但从来不恃强凌弱,哪怕是面对路边摆地摊的小商小贩也带着真诚的笑容,他有抱负,但从来不卑躬屈膝,不管是高官子弟还是巨富商贾,一样的昂首挺胸”。
纳兰振山在脑海里慢慢勾勒出陆晨龙的形象,高大威猛气势逼人,但脸上带着春风般的微笑。
纳兰振邦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们成为了朋友,我没嫌弃他的粗鄙,他没嫌弃我的酸腐。他很好学,白天四处去找人谈判合作,晚上去天京财经上课学企业管理,我们常常在学校外面的重庆火锅喝酒,他的问题很多,什么问题都问,甚至很多问题幼稚可笑,但他从来都不怕别人笑他。”
“他跟我说他父亲是个很有学问的人,但就是不教他学问,所以他要自学成才证明给他父亲看”。
纳兰振邦面带微笑,像是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之中。
“对了,那个时候还有个天京财经的女学生,叫段一红,经常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
纳兰振山淡淡道:“江州晨光集团董事长”。
“对,就是她”。
“到现在都没嫁,陆晨龙的魅力到真不小”。
纳兰振邦笑了笑,“岂止是不小,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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