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品,放好碗筷,给曾庆文倒上一小杯酒。
“吃饭了”。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只是笑容中带着淡淡的苦涩。
曾庆文起身坐到餐桌前。
两人相对而坐,与平时没有两样。
“隔壁王太太家的猫丢了,刚才买菜回来的路上正好碰见她,着急得满头大汗,逮着人就问看见她的心肝宝贝儿没有”。
“是那位屁股比箩筐还大的王太太吗”?
文欣噗嗤一笑,“对,就是那个拆迁暴发户,三天两头和他老公吵架,整天
阿拉阿拉瞧不起外地人的小市民。”
曾庆文抿了一口酒,“小市民好啊,每天就计较一下柴米油盐,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挺幸福的”。
文欣浅浅的笑了笑,嘴角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当年就是这两个小酒窝迷住了曾庆文。
“我以前很讨厌她,后来慢慢的开始羡慕她,现在甚至变成了嫉妒”。她脸上的笑容依旧,只是红了眼眶。
曾庆文淡淡的看着文欣,指了指她“朱颜红袖”。然后指了指头上已经有些斑驳的白发,“白发青衫”。
“庆文”!文欣眼眶打转的泪水沿着脸颊划过一道湿痕迹。
曾庆文面无表情,“老爷子很早就跟我说过,说我太过文艺范儿,容易上当受骗。当时我还不信,现在想想,你比我整整小了十八岁,又怎么会真的爱上我”。
文欣早已泪流满面,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开口。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他还会相信她吗。
她捂着嘴站起身来,低泣的跑进卧室,关上门,趴在梳妆台上,放声哭了出来。
听见卧室传来隐隐的哭声,曾庆文心里泛不起一丝涟漪。
夫妻形同陌路,女儿横眉冷对,兄弟反目成仇,这一切都是报应吧!
老爷子卧病在床,曾家摇摇欲坠。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一切都是他亲身造成的。
曾庆文呆呆的盯着餐桌上的糖醋里脊,举起筷子放在空中,像时间定格了一样静止在那里。
卧室的哭声渐渐消失。房门打开,文欣拉着行李箱从里面走了出来,径直走到了门口。
回过头,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庆文,不要相信你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包括你的大哥和三弟”。说完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声,曾庆文缓缓落下筷子,夹起一块糖醋里脊咬了一口,还是那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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