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就诛心了,我要想动他,他又岂能活到现在”。
老裁缝笑了笑,“我要是想踩死一只蚂蚁,那只蚂蚁又岂能活到现在。你没动他,不过是你觉得他对你构不成威胁,甚至对你还有好处而已。以你的尿性,为了那所谓的信仰,有什么干不出来,你连亲孙子都杀过,更别说只是一个徒孙”。
老中医眉头微皱,面露苦笑。
“怎么,说到了你的痛处”?老裁缝脸上泛起得意的微笑。
老中医看上去似乎又老了一些,“那不一样”。
老裁缝嗤之以鼻,“刚认识你的时候,我很崇拜你。知道为什么后来讨厌你吗?因为你身上没有人味儿”。
老中医叹了口气,“你说得没错,我不允许任何潜在的威胁存在”。
老裁缝含笑看着老中医,“所以你比我想杀你更想杀我”。
老中医喃喃道:“我是真的老了,老得不得不考虑死后的事情,如果韩瑶不死,或许我还没那么多顾虑”。
老裁缝也喃喃道:“我也是真的老了,老得不知道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要是瑶瑶还在,看着她结婚、生子,我再活个十多二十年也差不多跟你一样该寿终正寝了,多好。我才懒得去管你这些破事儿”。
老中医的身形渐渐变直,地上无风,天上变色。
“是啊,只有我知道,你这个看似和蔼可亲的老头儿,骨子里比谁都混不吝,一言不合屠光整寨土匪,一夜之间杀尽满城恶霸。你以小道入手,以韩瑶为道锁,现在这个枷锁没了,真是令人担忧啊”。
老裁缝嘴角上扬,原本和蔼的目光渐渐变得锋利,目光之所及处,茶碗砰砰炸裂。
“颍川裁缝程颍,求死一战”!
老中医缓缓抱拳,“剑阁郎中董奉,请你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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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太阳,像一个活泼的小姑娘,刚才还照耀当头,突然间就调皮地藏在了云雾之后。
玉带山下,所有人齐齐望向山巅,那里云雾缭绕遮住了太阳,但山巅之外的天空却碧空如洗,呈现出一种罕见的怪异景象。
更奇怪的是,在这干燥的冬天,云雾之中雷声嗡嗡,哪怕是在山下也隐约可闻。
阳川身形挺拔,遥望着山顶,神情肃穆。
林宽竭力的压制自身气势,哪怕是在山下,这么远的距离,那可怕的天地气机摇动,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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