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希孟笑道:“那放在外面呢?主公愿不愿意封个袁国出来?”
老朱又是沉吟,这一次时间有点长,其实他和张希孟讨论的,更像是一个远期规划……甚至说穿了,是用来解决骄兵悍将的,给这帮人一个最后的出路。
你们在中原之地,就要老实听话,想要为所欲为,那就去外面折腾。
这也算是一个让诸将都可以接受的方案,你们有徐达之志,想做千古名将,咱成全你。
你们想荣华富贵,想放肆胡来,咱也成全你。
但是,谁也别想在中原之地胡来。
差不多就是老朱给手下人划出来的一条底线。他本来琢磨着要在北伐之后,一统中原,才能完全抛出来。
却不料想冒出来一个欧普祥,让这个计划不得不提前。
“张先生,这事情或可商议,但是咱却没法一下子答应……这个封国不能威胁到咱,又不能离着中原太近,再有还要让欧普祥接受,似乎不那么容易啊!”
张希孟思索了少许,也说道:“的确不容易,但事在人为。臣现在就去试试,如果能说通了,整个江西的局面就打开了。”
朱元璋终于点头,张希孟盘算了再三,先让人去请邹普胜,随后他去了码头,就在楼船停泊的所在,来见欧普祥。
比欧普祥更早过来的却是邹普胜。
此老神采奕奕,眼眸放光,尤其是值得一提,他还穿了件道袍,手里拿着桃木剑,衣袖飘摇,好像真的活神仙似的。
“张相,老朽在数日前,夜观天象,算定了这场北风,果不其然,真是天助吴王啊!”
张希孟呵呵一笑,认真看了看他,随即道:“我看也不是天助吴王,是老前辈能呼风唤雨,借来了一阵北风,助我大军,破敌制胜啊!”
邹普胜眉头挑动,老脸略红,只能讪讪道:“张相谬赞了,老朽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张希孟笑道:“老前辈,我知你心意,怕是有什么事情吧?”
邹普胜见被看穿了心思,便直言不讳。
“张相,你前番赞颂彭祖师的话,我分外受用。时至今日,陈友谅惨败,离着烟消云散也不远了。我们这些人,也快到了盖棺定论的时候。我,我有心请求吴王,替彭祖师树碑立传,不要让这些抗元的义士籍籍无名!”
张希孟点了点头,他一扭头,对邹普胜道:“前辈请看,这就是俘虏的楼船,也差不多是唯一仅存的。主公的意思是留在这里,以供后人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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