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童也不得不马上闭上眼睛,这地方的怨气太重,不知道多少人在这里含冤。
但即便是闭上眼睛,徐童的眼前,依旧能看到密密麻麻血红色的污痕。
这些污痕鲜红刺眼,歪歪扭扭,犹如手指抠出的抓痕,扭曲在一起,写出一个冤字。
“冤啊!!”
腥风呼啸,众人恍惚中似是真的听到了风中无数愤恨的尖叫声。
顿时间方才那一阵惊雷,顿时间没了声音。
古裴元见状,不禁皱起眉头,这大牢的怨气太重了,已然是冲破了自己的气机,眼看着乌云遮日,自己的谶言术就要失效了。
“麻烦!”
古裴元微微皱眉,这谶言术,讲究的是一语成谶。
一旦成功,就等于在陆止的身上立下了一个谶言。
或许现在不起眼,但将来必然会应验。
但若是不成功,从此无论何人施术,这条谶言也会失效,无法再对陆止使用。
“看起来,你是早有准备。”
古裴元眯着眼皮,眼见谶言即将失效,心里不由得动了杀机。
“哼哼,三年前你这个老东西趁我不备,打得我差点没命,我怎么能不防你一手,谶言术嘛,早就听说过你这老贼当年追求六艺馆馆主不成,就落下谶言,害得六艺馆馆主余老太君至今孤身一人,我怎么会没有防备。”
陆止一阵冷笑,揭开古裴元当年做出的丑事。
这件事如今已经是鲜有人去讨论,但三年前古裴元这个老贼差点要了自己的命,陆止又怎么会不防范他。
所以才会选择在这臭气熏天的大牢里隐居,正是为了防范此人的谶言术。
“事到如今,古裴元,你若还想降下谶言,就拿你的命来填,就看你舍不舍得。”
陆止仰天大笑着。
“师父!”
聂海棠紧紧拉住古裴元的胳膊,李心良更是跪在地上:“师父,万万不可啊!”
古裴元一时低下头无言以对,圆墩墩的胖脸一时被隐藏在阴霾中让人看不清楚他神色的变化。
城墙另一角,一行黑衣神武卫,正默默凝视着古裴元的方向,其中两人拿着笔,记录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统领,您说古裴元会舍去一条命么?”
武范站在统领罗睺的身侧,悄声问道。
罗睺摇了摇头,他也不清楚,只道一声:“难!”
以一条命换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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