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往哪走?”
“远遁海外,奔赴西洋。”
“福安宁,你疯了!自世祖爷登基后,就下过密旨,钦天监入籍人等,生不得在外建宅散叶,死不得在外入土,世世代代,父位子传,抗旨者株连九族!”
扬恭静的神情激动起来。
即便是当今万岁再不喜欢钦天监就凭着这条祖训,钦天监也是铁打不动的饭碗。
看似美好,但背后也是有极其苛刻的严律。
福安宁若是消失失踪,一旦查明是自己跑路了,全家老小妻妾族人无一例外全都要死,就连他们家的一只鸡都别想活下来。
面对扬恭静惊骇的眼神,福安宁的神情很平淡:“我知道,但那又如何,你心里清楚,大统朝的气运就要绝了,仅存的那点龙气已经不足以再支撑这个庞大的国度。”
说着,福安宁在扬恭静震惊的目光下,一步步走上龙台,手掌轻抚在龙椅上,随后坐了下来。
“大胆!!”
扬恭静双目瞪圆。
“呵呵,人力尚可胜天,但定数难为,我看大统朝残留的这点龙气,最终也未必能胜下来,你知道,我知道,天下高人都知道,千百年之大变就在眼前,这艘腐朽的大船,也已经走到了终点,我为什么要留下来为他陪葬。”
李喜躲在龙椅后面,人已经傻了。
什么!我大统要亡了!!
“可大统终究没有亡,一日为臣终生为臣,或许……或许还有办法挽救乾坤。”
说到后面,扬恭静声音几乎已经听不见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这话除了自欺欺人之外,谁还会相信。
福安宁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并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懒得说下去,连自己都无法说服的事情,又何必再作争论。
只是看着扬恭静面如死灰的模样,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大统将亡,天下必乱,上次连山县里,我本想尽快抽身,可今天这一闹腾,我有了别的想法。”
“连山县??”
扬恭静呆滞了一下:“啊!连山寺的鬼经是你做的!”
说完扬恭静就笑了,一边笑一边点着头:“是啊,我早该想到了,鬼经失传了这么多年,天底下明明只有你懂的鬼经,除了你还会有谁呢?”
李喜蹲在椅子后面,额头上已经不自觉地冒出冷汗来。
在宫里这么多年,勾心斗角的他见多了,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这个道理他可是懂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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