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农具跟散落的柴火,堆在院子角落,上面盖着层泥土,已经长满青苔。
光头青年回到院子,随手把院门掩上,在坑坑洼洼的廊檐坐下,也不管半湿的廊檐弄脏衣裤。
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盒,取出最后一支香烟叼在嘴里,幽幽吐出一个眼圈。
青年凶戾眼睛在烟雾中微微眯起,“他妈的。”
他昨儿半夜回到村,裹着衣裳在木板床上冻了半宿,早上冷饿交加,不得不起床,想着给自己捣鼓点吃的先填填肚子。
那个小崽儿哪冒出来的?
一只大公鸡就这么没了。
青年又幽幽吐出个眼圈,眯眼,“她是不是故意的?”
如果但当时小崽儿指着他喊偷鸡贼,他二话不说抓着大公鸡就走,心情再差点说不定再给小崽儿一个耳刮子。
她干嘛要说他帮抓鸡?
看他像看大好人一样。
他黑子就被那么点大的小崽儿一个糖衣炮弹给整蒙了。
“咕噜噜——”
青年面无表情,把还在燃着的半支烟嚼吧嚼吧,咽了下去。
不行,还得整活。
青年起身,两手插兜晃晃悠悠又出了门。
既然小崽儿坏他好事让他饿肚子,他就直接上她家弄吃的去。
这头青年琢磨着打听小崽儿底细,外面黑子回村的消息,也已经传遍整个村了。
破败小院外头,是不是有人经过,探着脑袋往里张望一眼,紧接着又快步绕走。
篱笆小院此时来了好几波人报信了。
“真回来了!他二叔婆的大公鸡差点就没了!亏得七七机灵,把大公鸡给救了回来!”
“他一个二溜子,地不种,工不做,这回出来怕不是还要跟以前一样,出去找人给钱花呗!”
“唉,可别祸祸村里啊,咱好不容易有点好光景,要是闹出什么事情来可咋整?”
张细凤坐在堂屋,火盆子烧得旺旺的,屋里暖意融融。
火盆子周围,围坐着村里好几个老妇人家,择菜的择菜,织毛衣的织毛衣,唠嗑的功夫不落手工活。
“他家院子那么多年没住人了,回来怕是连睡觉的铺盖都没有,更别说米啊菜啊那些。”张细凤叹气,眼神复杂,回想到从前,“他爸妈走得早,老一辈的也全不在了……这次回来看看,要是他改好了,大家也对他好点,都是一个村的。”
“嗐,我们也是心里担心,他劳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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