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太蠢太笨,忽略了很多东西。
当那些往事露出一角端倪之后,循着端倪再回头去看,曾经忽略的、曾经疑惑迷惘的,便顷刻都有了答案。
宋月凉,一直站在原地等着他。
不管六年前,还是六年后。
只要走向她,他就能将她抱住。
可是因为一个误会,他生生将她弄丢了六年。
六年里,她遭受了那么多的伤害,他们的女儿遭受了那么多的伤害!
那是他用尽余生倾尽所有都无法弥补的!
终于走到她面前,傅燕迟低头,凝着红唇微翘的女子,喉咙被沙子堵了般沙哑。
眼眶灼烫。
“月亮,你多跟我耍耍性子,多提点要求,打我骂我怎么折腾都行。”他说,嘶哑着祈求,“别那么快原谅我。”
宋月凉愣了好一会儿。
酒楼门前灯光略暗,男子背了光,隐在暗影中的眸子,流过隐忍的愧悔与痛苦。
凝视他片刻,宋月凉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傻子”
按她的性子,她倒是想跟他计较。
可那天他扑在她膝上哭那个样子,说他活不过三十。
今年他已经二十七了。
如果真跟他说的,他最多只剩三年。
难道剩下的时光都要拿来闹别扭、两厢拉锯吗?
宋月凉向来冷静清醒,她不是没有小女人心态,不是不恼不怨。
只是她分得清楚,什么东西才最重要。
她不想任性的赌一时之气,然后在他离开之后,再用整个余生来后悔。
将手里股份转让书随意扔到他手上,宋月凉转身往停车场走。
“回家。”她说。
很快,后面就有男子脚步追上来,伴着男人散漫不羁调笑声,“月亮,我刚才说的那么感性,你怎么连一点感动都没有?不安慰我给我甜头吗?”
宋月凉挑眉,“你想要什么甜头?”
男人,“不如抱一抱,亲一亲什么的?我多多益善,来者不拒!”
停顿片刻,男人压低声音,狗狗碎碎,“当然要是晚上能跟你一块睡就更好了。”
宋月凉停了下来,朝男子偏头,嘴角噙一缕凉凉笑意,“怎么,傅先生是……想用命爬床?”
傅燕迟,“……”
就觉得头上挨了一榔锤,男人的尊严这种东西,有点留不住。
在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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