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人对别人家的事情那么上心。
七七是,桃溪村这些人也是,好像一个村子全是一家人似的。
在他的认知里,王建中花衬衫那样的,才是正常人。
还有他生活的圈子,乃至他的家,每个人,都巴不得别人落魄。
……
等七七回到篱笆小院,堂屋里的人更多了,甚至堂屋坐不下了,村民们就往院子里站。
乌泱泱的,全是闻讯赶过来的村民。
此时堂屋里,有老妇人无法克制的哭泣声。
陈建和跟十几个村民站在院子里,手叉在腰上,浓眉紧锁。
看到老村长来了,立刻迎过去,把事情简要说了一遍后,道,“这位傅先生说,他找了湛市的人帮忙打听情况,工厂老板愿意撤诉把人放出来,但是要求建峰赔三万块医药费跟损失费。”
老村长脚还没站稳,便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三万块?!”
……
三万块对桃溪村村民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
现在聚在篱笆小院的,大多是在村里生活了几十年的老人,他们这辈子赚得最多的钱,就是今年卖了那些西瓜地瓜,攒在手里的一两千块。
三万块,是他们一辈子都攒不下来的钱。
不说他们,就是整个萩芦镇,家里能拿得出上万块的,一个巴掌都能数过来。
他们这个全镇最穷的村子,上哪掏那笔数目?
堂屋里,狗蛋奶瘫坐在长凳上,老李头也赶来了,蹲在一旁,两只苍老枯瘦的手紧紧揪着头发,满脸的绝望。
狗蛋蹲靠在墙边,眼睛呆滞涣散,已经哭不出声音。
堂屋人很多,又很静。
七七跑了一路,喘着气,头上绑着的小揪揪都松散了。
她没有走进屋里,安静站在门外边,无声的看着屋里景象。
七七不知道,在她身边,还有另外两个人,静静的观望着事态。
一个是傅燕迟。
一个是小蛋人。
院子里,老村长缓过神来后,背着手不停踱步。
“这件事情,建峰他们是冲动了,但是错不全在他们。”好一会后,老村长沉声开口,“那个工厂老板拖着工资不发,有错在先……不管怎么样,咱们不能光看着不管,得想办法把人捞出来。”
陈建和想了想,道,“老村长,现在农忙已经过了,地里的活儿没那么紧,要不我明天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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