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吸取前朝的教训,所以大梁境内的盐铁都收由官营,兹事体大,仅凭一袋盐根本没法儿轻易断定。
贩卖私盐远不是从官府进货再卖那么简单,盐帮的组成也不仅仅是为了贩盐这么简单。
民间的无数起暴动,背后或多或少都有盐帮从中作祟的影子,这也是为什么大梁皇帝一定要打击私盐的原因之一。
二人对视一眼,明白这件事必须要谨慎地去查个清楚。
“丁无。”
顾青璋突然朝外面喊了一声,紧接着很快一个低眉顺目、相貌平平无奇的男人走进船舱。
“先别扔下海,”他嘱咐他,“去身上搜搜,看有没有什么文身或者信物,以及这几人的脸,我要你画下来。”
顾青璋的眼神如鹰隼般锋利,牢牢地盯住丁无的脸,他慢慢说道:“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明白吗?”
“明白。”
丁无点点头。
底下人很快分作三拨,一拨清理船舱,一拨检查尸体,还有一拨则负责去接替原来的船夫位置,好让他们继续顺利前行。
时间的针走的飞快,侍从们忙碌的差不多要好时,天边已然泛起了鱼肚白。
林世镜神清气爽地走出房门,来到船头的甲板上,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看这景象,”他环顾一圈四周,“咱们这是马上要上岸了?”
顾青璋正在让下人给自己煮一大壶浓茶,他闻言头也不抬:“如果我没记错,还有一段时间就要到徐州了。”
“等到徐州,我们再走陆路回京城。”
林世镜回头一看,被他眼下的黑眼圈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侯爷你晚上没睡?”
他话还没说完,林重寒就推开门从里面走出来,她走到顾青璋旁边,问他要了一杯浓茶。
“料理船夫的事,”她喝了一口茶,轻描淡写地说道,“费了点功夫,不算什么。”
林世镜的房间一早被人安排了侍从,生怕船夫先摸进他的房间,把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刀噶了。
三人于是坐下来,一边煮茶一边闲话。
杨十娘和季鸿影两个小孩儿,则是凑在一起叽叽咕咕地嘀咕什么,前者更是不时翻下水去游两圈。
直到被顾青璋狠狠骂了一顿,她才不甘不愿地从河里爬上来,老老实实地坐在船边,不再兴风作浪。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天边再次出现金灿灿的晚霞时,杨十娘耳朵突然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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