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郎欲言又止,却又看向了李定。
张行也看向了李定。
李四之前一直在看头顶半圆双月,此时忽然低头来笑:“其实,这些都无所谓,我来这里也不是说这些的……首席,张三郎,现在有个战机,但要你速速决断,天亮就行动。”
“什么战机?”张行好奇来问。
“覆灭幽州军的战机。”李定面色如常。
小院里忽然一凛,一时只剩春夜虫叫,然后不知道哪位用的手段,一股真气拂过,虫都不叫了。
“具体来说。”张行顿了一顿,提醒道。
“很简单,我们最担心或者说最坏的局面就是幽州军跟河间军联手,不得不打一场大的会战,其次是分别与河间军、幽州作战攻坚,而现在,不管是河间真降假降,它都自己寻了个口袋把自己给装进去了,但只是个暂时的袋子,一两日的袋子。”李定似笑非笑道,其余人也都心中微动。“而现在,如果我们什么都不管,继续往河间走,幽州军很可能会强渡,万一到时候薛常雄是诈降,或者临时又改了主意,我们就要面对最麻烦的局面了。对不对?”
“所以与其如此,不如主动觅战?”雄伯南俨然听明白了。“河间不知道该不该打,反正幽州军一定要打,所以去打幽州军?他是三万是五万,都无妨,反正都要打对不对?”
“不止。”李定笑道。“我们还可以顺理成章的欺骗河间方向,天一亮,只对所有人说往北走一走,好助我李龙头震慑幽州军,对河间则继续发信,一边问他幽州军是怎么回事,一边继续坚持,依旧是后日首席到城下,大后日整编……这样咱们就有了一天的时间差,明日下午就能渡河,全军主力渡河,扔下河间这里,汇集兵力与幽州人决战,既能甩开河间军,也能打幽州人一个措手不及。”
“我赞同。”徐大郎终于也再开口。“须知道,军法至高至妙者,无外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罢了,此战关键就是要快,只要今夜定下来全军调头北上的决心,然后直接北上渡河,后日就开战,便得了三分胜机!这等大战能平白得三分胜算,还有什么可说的?”
“不是后日开战,是明日下午渡河,晚间就发动突袭,要接连不断,打一场能发挥我们营将制度的大乱战!让他们想会战都会战不起来!”李定稍作更正。“实际上,我准备明早就让我部先渡,装作防御模样,也是趁机隔绝视野,防止他们的哨骑看到我们渡河……这不会引起怀疑的。”
无人应声。
“从哪里渡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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