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防止打草惊蛇,三则是以少耗多,借着何将军跟雨天耗一下贼人;而若是此时支援,则有可能一举击败贼人中枢,促使全局及早获胜,摆脱这次贼人发动的突袭影响。」
众人面面相觑,只逼着元礼正正色道:「左仆射,好处是好处,坏处是坏处?两个选择的坏处什么?」
「第一个的好处就是第二个的坏处,第二个的好处就是第一个坏处。」司马德克昂然笑道,俨然自信。
众人还是面面相觑,似乎有些话不好说出口。
便是司马进达,这个时候都有些后悔,因为自己思虑过重而主动让贤是没错,统一指挥是没错,可放给司马德克后这厮这般志气昂扬起来却委实没有想到。
就好像……就好像穷人乍富,贫贱忽贵,就开始管不住自己一般。
这种局面,只虑胜,不虑败吗?
「左仆射只虑胜不虑败吗?」眼看着司马德克过于自大,而司马进达又似乎没了志气,无奈之下,元礼正只能冒头充当这个角色。「留在这里等援军,前头何将军便是不会降,可直接败了又如何?按照右仆射的说法,张贼那里带着足足三百奇经高手,实力不俗,若是结阵攻进去,坏了局面也是
寻常。而若是现在往前去,结果却是诱敌,贼人还有更多大部队在埋伏,又如何?」
「若是照你们这个计算,我们是不是要弃了何将军和牛将军他们,直接撤退?或者学司马丞相寻个城守着,等司马大将军从东都来救我们?」司马德克立在雨中失笑道。「你们心里只有胜败,没有考虑得失吗?」
众将陡然一滞。
还是元礼正赶紧拱手:「请左仆射指教。」
「没什么可指教的。」司马德克摆手。「人各有志,我也不好与你们说什么得失,只说一件事……元将军,你说贼人或有埋伏,那我问你,便是黜龙贼早有准备,而且确实有援军,此时又全力来发,可从昨日下午河畔交战开始,到此时此刻,一日一夜,他到底能渡过河西多少个营?」
不只是元礼正,其余诸将也似乎都若有所悟。
而司马德克也继续嗤笑道:「要我说,咱们不要管什么三贾二翟什么武安李定,只说他们能渡来几个营?现在露了几个营?分别在何处?被我们打溃、打残的又有几个营?分散在南侧明显远一些来不及过来的又有几个营?兵力、天时、敌我,这些东西,诸位果然都没有计较吗?」
说完,司马左仆射便扶着腰刀扭头看向了应该正在交战的东北面,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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