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大阵,你大宗师都要退避三舍,我跟怀通公这种宗师去了岂不是送死?”
白横秋笑而不语。
“说起怀通公,他的忌讳又是什么?”薛常雄好奇来问。
“他跟冲和道长类似,只是应许了特定的事情,也就是当日在太原,对我做个表率,然后出来河北做个使者,想要他上阵是难上加难,而且若是做的事情出格了,还要招来他厌恶。”白横秋有一说一。
“已经很不错了,冲和道长为你出手了结了最大的麻烦,怀通公为你串联了河北,现在都还在冯无佚那里拖拽,而段公也为你控制了东都精锐,我薛常雄跟冯无佚、罗术他们也都出兵了,白公还有什么可苛求的呢?”薛常雄悠悠来言。
“哪里还敢苛求呢?”白横秋似笑非笑。“只是可惜碰上了个铜豌豆,一时砸不扁……我从来没半点对诸位的怨气。”
“哪里算什么铜豌豆,到了眼下,张行也被你困死在这清漳水侧,宛若无水之鱼,待死而已。”薛常雄叹气道。“便是我这种败给他的人,晓得他本领的人,也都不觉得他还有什么机会了。”
白横秋缓缓摇头。
“还有破绽?”
“眼下没有,但兵马一多,各家又有忌讳,自然担心接下来会出别的破绽。”
“想多了。”薛常雄笑道,继而看向了将台侧前方,彼处段位居然从河畔去而复返,直奔此处而来,身后军官、侍从、文书、参军纷纷跟随,这场景也是让人惊异。“最后一问,你说了半日,各人的忌讳我都知道了,却不知道我在白公这里的忌讳又是什么?”
“不能逼迫阁下用兵过甚?”白横秋试探性来对。
“应该是吧,损兵折将后,这三万军就是最后的底子了,若无了,便真无了,自然要小心谨慎。”薛常雄坦荡承认了,然后站起身来,准备迎接段威。“但白公可知道你在我这里的忌讳是什么吗?”
白横秋微微一愣,继而起身拱手:“薛公请言。”
“你堂堂大宗师,又出身天下名门,还掌握了几乎整个晋地,算是天下一等一的大势力,还自诩要澄清宇内,匡定天下,却为了此战能造成突袭,居然没有去红山上告诉所有河北人你的政令法度,你的胸怀道理,你的志向谋略,这就很让我这个不学无术的人感到不解。”薛常雄平静来言,好像说什么闲话一样。
白横秋看了看蜂拥回来的众人,只能低声以对:“恕我直言,澄清宇内,匡定天下,本身就是最大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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