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缓缓摇头:“若是我们这边被围住,只能说明一件事,今日之战咱们撑住了……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能管一件是一件,让他们少出分歧……窦立德这人绝不会做叛徒,他最多是想揽权,你觉得他们俩最大最近的一件争执是什么?”
“当然是大军团的位置和出击与否,出击方向。”
“除此之外呢?”张行忽然驻足,因为他们前方就是一个主力营盘,彼处人多。“具体一点。”
“程知理……”徐世英也驻足给出了答案。“崔氏既反,史怀名被卷走,程大郎那里怎么说?”
张行沉默了片刻,立即给出回复:“程知理必然跟崔氏今日举止无关,他的根基是他的那些乡里乡亲,娶崔氏女也不是要当崔氏女婿,而是要抬高家门……但说实话,真要是敌军进展到了平原跟前时,我还是有些担心,什么道理都比不过人心自由想法,真按照道理说,崔二郎根本不会回来。”
徐大郎也沉默了一会,忽然摇头:“算了,这种事再想下去也无益,重压之下,谁也不知道谁的心思,还得看个人自为……首席也不必多想。”
“我也这般想的。”张行看了看对方,也点了下头。“时局如此,若忠义英武,迎难而上,自然要铭记在心,不能负了人家,而若是……那就算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也不必想太多。”
徐大郎一点头,随即二人进入前方寨内。
寨中主将贾越立即扶剑来迎,双方立到一起,尚未开口,先有文书过来,递交了马围整理的军令文书,张行接过来,就在木质底板上借力签了名字,做了常用标记,然后犹豫了一下,复又在旁边加了一句话:“谨慎应对内部流言,以防人心动摇。”
写完之后,交与文书,这才在熹微的晨光下来看贾越:“营中准备如何?”
“一切妥当。”素来少言的贾越开口还算干脆,但很快就显露出了一些与以往不一样的态度。“北面联络了吗?”
“联络了。”张行认真来答。“谢总管去了,他说各家都会去,除此之外,我还让白沛熊他们去了,带着我正式的求援信。”
贾越点点头,但出乎意料,他自己又摇了摇头:“怕只怕远水救不了近火……”
“有比没强。”张行说了句自己的口头禅。“退一万步讲,至不济到了全军逃亡的时候,还能有个接应。”
贾越点点头,复又来问:“伏龙印委实能制大宗师吗?”
“效果肯定有,但效用如何不好说。”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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