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氏兄弟的路子?”
“应该是嫌恶稍得势就攀高门的习气。”徐世英瞥了对方一眼,稍作补充道。
“首席不也是娶的白氏女?”翟谦闻言更是觉得荒唐。
“所以首席没有干涉,只是自家生气。”徐世英随口答道。“说到底,是觉得程大郎这些年私大于公,心思多,却都没有在正事上,偏偏这厮滑的跟泥鳅一般,又不好发作,甚至因为修为、经验在那里,营中用心也的确用了三分,连降职调任都不好办……而且肯定也有担心其他人会被程大郎带着混起来日子。毕竟,这才哪到哪?真正的硬仗,肯定是跟关陇、晋地那帮人对上的,自家先耽于醇酒妇人、生意庄户,凭什么打的赢?”
众人恍然,继而释然起来,乃是个个出言,都嘲讽起程大郎没志气起来。
不过,牛达微微皱眉,此时复来询问:“就没有嫌弃领兵的河南大头领跟河北世族联姻,尾大不掉的意思?”
酒楼里陡然一肃。
“必然有。”徐世英看了牛达一眼,继续轻松来言。“若是一下子再来两三个这般的,首席必然要发怒的……但发怒归发怒实际上,按照首席的习惯,对这种事情反而会越过去这一层,只看个人。”
“什么意思?”牛达稍显不解。
“就是说……所谓尾大不掉从来没少过,从黜龙帮建起来的时候,咱们这些人就已经是最大的麻烦了。而首席之所以能一步步走到今日化虚为实,所谓对策,最起码是对付咱们这些人的对策,从来都没有一打一大片的意思。”徐世英言语随意。“最常见的三个对策……第一个唤做拉人头,就是不停扩大地盘、扩充黜龙帮实力,拉拢新的人物进来,平摊单个领兵大头领头领的权威跟重要性;第二个唤作建制度,拿光明正大的话来讲,然后做光明正大的整编,立光明正大的规矩,要你来守规矩;第三个,就是针对个人……看你好坏,或恩义拉拢,或威刑压制,总之是让你一个个的人服服帖帖,而什么团团伙伙不都是人?只要领头的人老实服帖了,万事就迎刃而解了。”
一直没吭声的王叔勇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失笑,却没有开口。
倒是牛达,混不在意:“如此说来,三哥还是对徐大郎最上心,可见徐大郎是咱们中最厉害的一个。”
几人差点憋不住笑,而徐世英只冷哼一声,并不再言语。
倒是翟谦,稍顷复又来问:“若是这般,要不要稍作提醒,让程大郎缓着点?”
“老翟想做好人自去做。”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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