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而是南边最近起了个趣事,顺势联想而已……诸位知道那位圣人准备修丹阳宫的事吗?”
除了早已经知道的薛常雄,剩下几人俱皆目瞪口呆……这个不呆不行。
“这事直接引起了好几个严重后果。”张行继续言道。“一个是虞相公再不能作为,圣人自废心腹,实际上不能再与外朝沟通妥当,而且使得江都丧失了财力供应;另一个是禁军更加离心离德,之前禁军公然与我交易,杀降人、交还琅琊、赔财货收买我回军,固然是司马氏野心膨胀,内外隔绝,但也有禁军整体推波助澜之意;最后一个,便是诸位都能想到的,江南上下再也不能忍受了。”
这话听到一半,薛常雄便神色黯淡,冯无佚也怅然若失,李立跟罗术也有些不安,唯独李定一声不吭,一点颜色也没变。
“那是夏天的事情,我一回军,便与薛公讲了此事,也就是回军路上,周效尚举义阳平陆一带三郡抗魏,江东世族也都纷纷追上,希望我能与他们联结,帮他们在江东起事……不过,江东太远,陈斌与谢鸣鹤两位又都不愿意回去,也就不再理会。”张行继续来言。“结果到了秋日,江南还是起事了,江西江东湖南,除了吐万、鱼两位宗师驻扎的宣城、九江和白横元镇守的襄阳下方几郡外,几乎无郡不反……这时候便起了那件趣事,发生在长沙。”
话至此处,张首席居然嘴角微翘:“长沙有个县令,姓萧名辉,乃是南朝萧氏之后,梁朝武帝之曾孙,当地几个大豪起兵,须臾得兵数万,占了长沙全郡,为首者却不自安,便寻到了那个萧县令,推他为左龙头,自家做了右龙头。这还不算,占了长沙后,非但湖南几郡跟着反了,旁边江西更是早就反了,豫章、宜春、庐陵诸郡的世族、大豪、地方官,纷纷来寻萧辉,萧辉也不知道是畏惧白横元还是想摆脱傀儡身份,便干脆离了长沙往江西去,结果不过半月,便汇集七郡,萧龙头也变成了萧首席。”
“倒是比你轻松。”李定若有所思。
“还没完呢。”张行继续言道。“到了江西,原本就在江西江东往来的真火教义军也来寻他,要跟他搭伙,条件是立真火教为将来之国教,要封现任那位教主为护国真人领兵马大元帅,他便也应了,于是不过二三十日,其人尽得江东江西湖南十郡之地,然后自称梁公,分封护国真人领大元帅一位,左右丞相各一位,大将军、郡守数十,还遥尊了那位立千金柱的大宗师为太傅、护国大真人……接着,江南豪杰,北拊大江,南至南岭,西起洞庭,东到东海,纷纷向他称臣,昔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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